這麼多年難得一見的騷浪大笑,驚得一旁的賁櫟螣胡子一抖。
賁櫟螣被一群蜂擁而出的分身晃得胡須淩亂,氣得臉都綠了“徒兒,此曲又是何曲?可是巫術之曲?”
趙亦孜捧腹大笑
“師父,我都說要放得開了,放心,不是巫術之曲,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座山,山上有個洞,洞裡有此詞譜,我沒事的時候彈琴唱唱歌,修煉時隨便哼了哼,沒想到意外收獲了分身術。”
三人齊齊往身後眺望,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座山,到底是那一座山?騰雲駕霧過去需要多久?
“既然你們的分身都出來了,那便借用一下你們的分身幫我給這些人推出去曬曬太陽,然後幫他們洗洗澡了,女子交給我的分身,這幫男子都沒洗過熱水澡,都是我的洗塵術,可是洗塵術哪有泡藥缸,蒸桑拿舒爽!來吧,動手吧!”
她話鋒一轉,讓分身去取下那些吊瓶,又推出輪椅,用分身緩慢將人體抬在輪椅上推給顧雲宣和賁櫟螣的分身。
顧雲宣和賁櫟螣
原來她這次假裝風過鏡篇沒成功,是想引他們喚出分身,哄他們乾苦力活!
豈有此理,為師也敢耍!
賁櫟螣胡子抽了一下,好像被這膽大包天的丫頭薅了幾根胡須,上房揭瓦!
趙亦孜又熟練地拿來一口口大缸,到上水撒上藥,動作熟練。
這背影,賁櫟螣都覺得陌生,這還是她小徒嗎?他小徒可是備受寵愛的富家小姐,是仙鶴日夜守著的小女娃,怎麼現在抬人,推輪椅,幫人搓澡按摩等等伺候人的活乾得利索熟練,嗯,一定是孟詣凡病重太久,她照顧出來的。
他和嶽辭等人疑惑地用分身去探查這些人的身體。
“孜兒,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他們的魂魄為何會不全?”
嶽辭疑惑問趙亦孜,趙亦孜搖頭,給沐浴中的女子按摩
“不知道,這些人好像都是七國之中的,對了,你們的都有,我把你們的都放在了後山的結界中,走吧,帶你們去看看。”
幾人放下分身自己忙活,走去後山,卻見兩隻螳螂正伏在結界前,不知道在乾什麼,趙亦孜立馬喝道
“你們兩隻肥螳螂,竟敢偷偷撬我結界!”
兩隻螳螂如林中驚鳥,轉頭,立馬扇翅膀要飛走逃,趙亦孜一咬食指取出一張符,在上麵迅速一點,拋出早已畫好的符籙,冷聲道“想逃!”
一片紅風迅速展開,如蒼蠅帖般擋住兩隻螳螂,上麵的白液體黏糊粘住枯葉螳螂和蘭花螳螂,越掙紮越被纏住。
賁櫟螣驚呼“徒兒,你這是什麼符?竟能困住巨型螳螂妖!”
顧雲宣也驚詫“亦孜,這符好厲害啊!”
顧雲宣在她麵前壓根沒有戰北候的狂妄,滿滿的弟弟迷。
嶽辭“莫非是川熏派的纏妖香符籙?”
夙霜點頭道
“是的,這是川熏派的纏妖香符籙,我平日都用作普通的蒼蠅貼,螞蟻貼,蟑螂貼,老鼠貼,螳螂貼,這些討厭的蟲子在上麵待久了,輕則餓死毒死,重則被硬拔下來,斷翅斷腳斷頭斷尾,一切皆有可能”
顧雲宣嘿嘿笑道“亦孜還是一如既往的特彆賢惠!”
賁櫟螣
嶽辭
舔狗,絕對沒好下場!
枯葉螳螂和蘭花螳螂“嗚嗚嗚~救命~我們沒敢乾壞事!求女俠姐姐繞命啊!”
嗚嗚嗚,此女子太歹毒了!他們敢怒不敢言。
趙亦孜看一眼自己山下的人身體正常,結界還完好,才道
“沒敢乾壞事?那你們方才為何拿螳螂刀撬我結界?”
枯葉螳螂咬緊牙關,他根本動不了,嘴巴說話的開始吃力“我們,隻是,在看我們的身體,那棵樹和那棵草上,有,我們的身體。”
趙亦孜啪啦開結界一看,真的有兩隻不起眼的小螳螂,簡直是幾千倍的壓縮版。
顧雲宣狐疑道“這麼小?莫非你們是這裡麵的殘缺妖魂?”
兩隻螳螂有些苦逼,差點沒哭爹喊娘
“不知道,可能是的,求你們放了我們吧!我們絕不敢再招惹你們和這些人了!”
枯葉螳螂道“對,以後我們隻吃蟲子!絕不害人!求女俠放了我們吧!”
它們本來就該是吃蟲子的,也不知道什麼給它們養成的臭毛病,敢打人的主意,是體型大嗎?顧雲宣憤憤瞪著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