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嘴角,對他眼神裡的警告置之不理,拿出手機在消息界麵等待著。
良久,那個男人手下收到命令出來查看時,司鬱已經不在原地。
司鬱離開那裡時,抓著手機,咀嚼著草莓味的泡泡糖破天荒的難以被安撫下來。
煩躁,煩躁,煩躁。
這個煩躁症跟著她的靈魂從出生在地球開始,一起被帶了過來。
一般咀嚼泡泡糖就會有所緩解,但這次,她煩躁的拒絕了泡泡糖的暗示安撫。
剛才sauel告訴她,很不巧的是,巴德知道金宴有很多青城公子哥的存在。
司鬱好像刹那之間得了心梗,臉上便掛不住那溫柔的皮。
這巧的離譜了吧。
他知道這有一群公子哥不但不會有任何收斂,反而他們這些人都會成為他的保命符!
司鬱抓緊手機靠在綠色通道灰敗的牆上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發消息告訴saual,她要看他位置,要調取監控。
「鬱查監控看他位置。」
「sauelok。」
看著手機屏幕一陣閃爍,畫麵一轉,變成了綠色通道,屏幕角落閃過一道人影,那人方才待的地方,地上有一灘暗暗的汙漬。
她心裡一涼,那人離開的位置,不就是她……
“靠北!”
低聲罵了一句,她握著手機整個人猛的往前一閃。
一把在黑暗裡都反光的匕首差點劃過她的後頸。
手機屏幕上,立馬播放了這一段監控內容。
這是巴德嗎?他這次不要命了,連監控都不顧!
她躲閃著,顧不上看慢半拍的手機,咬牙往下翻了一層。
剛才她便是從這一層爬上來的。
看著上麵沒人追來,她暗嘲自己裝弱裝溫柔裝入味兒了,下意識的選擇居然是逃跑。
她二話不說又追了上去。
這金宴的娛樂區域開在一二三四五樓,但是這安全通道可是有好幾十層。
她為了目的咬牙拚了命的往上追,那人也是拚了命地往上跑。
隻要把他趕出金宴的地盤就好。
那群公子哥要是被當了人質,這事兒就大發了。
這不是她想見到的局麵。
她喘著氣,口罩裡呼出來的熱霧讓她的眼睫毛都烏蒙蒙的,直到追著人跑到了頂樓。
她翻身一躍,就從那邊上跳了過去。
兩人就在這追逐戰裡過了幾招,直到司鬱踢掉了他手裡的匕首。
她好似要發泄掉心中所有的煩躁,這一番動作都是下了狠勁的。
或許眼前這個男人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男孩子有這般力道,便掉以輕心被擒拿跪地。
“你…”打一擒住眼前這個男人,司鬱心裡就咯噔一聲。
這手下的骨架,不是那個膀大腰粗的巴德的體型。
她皺眉掐著他的下巴把人扭過來扯掉了口罩,看清五官後,這張臉跟巴德更是無關。
烏龍,大烏龍!
她司鬱還會犯這種錯誤。
“你是誰?!”
“我還想問你你是誰,莫名其妙出現在金宴…”
她顧不上繼續聽他抱怨,轉身一躍朝樓下跑去。
“喂你彆跑!”
被揍了一頓的男人仍沒忘記自己的使命,他家爺讓他看住這個小子,就怕她壞事。
司鬱被人一直追著,便有些不耐煩。
但時間不等人,她不想搭理。
直到一直在上麵的男人翻身跳到了她麵前。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差點撞了上去,就煩躁的恨不得手撕了他。
“你有事嗎?”她的語氣冰冷至極。
甚至讓男人恍惚以為站在他麵前的是他們爺。
她看了眼手機,上麵密密麻麻都是sauel的消息,她瀏覽過重要的幾條之後,大概定位了一下巴德的位置。
男人摸著下巴,眼前人做什麼都行,再往六樓以下去,就不行了。
她嚼了一下泡泡糖,深呼吸,讓泡泡糖在口腔中散開。
她下了狠心,一腳纏上男人的脖子翻身撂倒,給他重重來了個手刀把人砍暈後,立馬往樓下竄。
「sauel他去五樓了。」
司鬱眉頭一皺,從安全通道的窗戶往外看。
旁人不認識,她卻認識,樓底下已經停滿了黑色轎車,看來這事兒已經驚動了上麵。
她反而不好再繼續行動。
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都是他阻撓她,讓她烏龍,才慢了動作。她恨恨地使勁踹了一腳。
看來巴德是抓不到了,那不如現在收手,回去守著那幫公子哥彆出事,不然麻煩要大。
她剛準備摘了口罩和鴨舌帽悄悄溜回去時,這次,從樓下傳來了不同尋常的腳步聲。
她看了一眼地上暈著的男人,心中微微一凜,眼神一冷,拿走了他手裡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