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官比較嚴肅,但和我一樣比較好說話,剩下的教官就比較……你儘量彆惹他們。”
這些司鬱來時就看出來了,報到的時候,沒有晏竺和方古,那些其他的教官收行李時就看出脾氣很不好。
“不過好多人也是被新兵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傲氣氣的,沒有很過分折磨人的,爺盯著,更不會有了。”
司鬱點點頭,卻覺得未必,她這個小燕叔叔總有不在的時候,盯不住的時候。
她舔了舔牙根的泡泡糖,看了眼左手的腕表。
晏竺注意到了,但什麼也沒說,當做沒看見。
“還有三圈,你還可以嗎?”
司鬱根本沒使勁,自然不會出狀況,但她還是抿唇,弱弱地點點頭。
晏竺放慢了速度,司鬱觀察了一下操場中央燕裔的神色,他還是如高嶺之花一樣站在那,時不時會看到晏竺和她這邊。
沒什麼表情,但她就是喜歡這種獨屬於高嶺之花的矜貴性感。
她咽了咽因為泡泡糖分泌的口水。
她小燕叔叔還是有些小帥的喔。
她瞅著,又咽了咽口水,卻沒反應過來口腔內的泡泡糖被口水潤的從牙根剝離了下來。
“咳,咳,咳咳,嘔……”
把泡泡糖咽下去的司鬱猛的捶了捶胸口。
晏竺猛的一驚,把人整個架起,就往醫生那裡衝,最後兩圈也不跑了。
她隻是把泡泡糖咽下去沒反應過來而已,怎麼就突然雙腳騰空了。
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像一陣風吹落葉似的,被人放在了擔架上。
天旋地轉,麵前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白貓,快給她看看,突然一陣咳嗽,彆是把肺泡跑破了,你快看看!”
被稱作白貓的醫生聞言,拿起工具觀察了一下,聽了聽心跳,突然有趣地挑眉道“心跳如此平穩……”
何止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她裝的都要被看破了。
司鬱歎了歎,認命的躺著不動,能癱一會兒是一會兒。
眼前的醫生是防止新兵學員出事的,自然也是防偷懶的,醫術必然是優異,什麼都能叫他看出來。
她今後怎麼裝啊,總不能叫自己人進來吧。
自…自己人,嘶。
“什麼事兒都沒有,可能是咽口水嗆到了吧。”白貓笑了笑,舔了下嘴角,像隻狡猾的狐狸。
司鬱打第一麵就覺得這人不好相處,狐狸,總是騙人的狡猾東西。
嘴角突然傳來奇怪的觸感。
是醫生用指尖抹了一下。
司鬱瞪眼看著醫生的指尖,上麵有一點點,咳嗽帶出來的口水,倒沒什麼彆的奇怪,隻是有點糖汁。
瞧醫生笑的狡猾,司鬱默默給自己點了根蠟。
破釜沉舟地拿出自己渾身演技,雙眼懇求地看向醫生,還捂著心口咳嗽了兩下。
好一個西子捧心,白貓擦了擦指尖,攔住了緊張的晏竺,聲線清麗,說“他沒事,你先走吧,叫他躺會兒。”
晏竺半信半疑兩步三回頭地走向操場中央,司鬱想挽留卻沒敢。
“挺會裝嘛,小綠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