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作出很軟弱的表情,聲音很低“我會幸災樂禍趙烊的慘,可是我也害怕被殃及,所以看見他似乎被人踹倒之後,就趕緊跑了,生怕被人追上。”
燕裔話頭一轉,又提出一個問題“那是你慌不擇路跑掉的嗎?”
慌不擇路,好詞語,是陷阱。
燕裔若不是根據腳步痕跡發現了什麼,司鬱想著,回答的很清晰“並不是慌不擇路,我發現這條路似乎隱蔽性更好,而且更好逃離,我才跑去了沼澤旁邊。”
看著少年無辜又懵懂的表情,燕裔抿唇,悄悄鬆了口氣。
若這幾個問題司鬱答不上來或者有什麼明顯漏洞,他都會對她用上訊問手段。
即使不吃皮肉之苦也會折磨精神。
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慶幸,司鬱居然都答上來了,或許那條逃跑路線也是她運氣好。
啟a基地不是沒發生過學員直接互相鬥毆尋仇的事件,但是像這次查不到什麼確切蹤跡和線索的還是頭一次。
經過他的勘察,行動之人身手絕佳,又擁有比較充足的野外求生知識。
很顯然,這些新兵學員裡,從資料中他並未發現其中有誰符合。
那麼這件事接下來的性質就變成了,有人隱藏實力進入啟a基地成為新兵學員,不知目的為何。
燕裔想到這層,司鬱一繞也能料到,她也算是因為找趙烊找場子順便提高了燕裔的警惕。
她始終沒忘在廁所聽到的那些,隻是不能告訴彆人的感覺是真t難受。
“好了,去訓練吧。”
司鬱一抬頭,留意了一下燕裔桌子上的文件,遵從命令回到了操場。
這事兒之後的整整一周,司鬱除了不可避免的團隊合作訓練以外,也算是怕被彆人發現什麼,她都儘量單走。
每次進入燕裔的辦公室,她都會留意他桌子上那些文件。
不出意外的可以看得見一些自己想要探索的領域。
也是奇怪,燕裔不愛鎖門。
而且,因為總是落單的次數太多,方古發現了這一周時間裡,她總是一個人的問題“你和室友有矛盾?”
司鬱微微一笑“道不同。”
是宿己和邵豈率先選擇排外的趨利避害,而她又是要隱藏實力做好一個小少爺該有的“柔弱”姿態。
不一起行動,也算有好處。
方古聞言沒有反駁,隻以為少年是因為太弱被小小孤立了。
旁邊的晏竺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笑嗬嗬地說道“吃飯和我們去吃好吃的,又方便,還能給你開小灶,不比跟他們強嗎?”
司鬱點點頭,小表情軟了下來,真是可愛極了。
晏竺越看越想把她當做自己親弟弟疼。
司鬱這次沒有跟他們一起吃飯,而是叼著一個包子迅速跑回了宿舍。
剛才臂彎的腕表傳來細微震動,若不是大事,沒有人的通訊會選擇直接靠人體外感來打擾她。
她蹙眉,拉開了聯絡器。
[sauel白貓資料已經攻破。]
時間就是剛剛。
文件[白貓,今年25歲,17歲成績優異,進入研究院,但卻在一年後失蹤。三年後他21歲被找到時躺在一處被剿滅的人體實驗基地的實驗台上,現為啟a基地高級隨行醫師。
研究院為此人體實驗基地的保護身份,是此人體實驗基地的外皮。剛成年的白貓被當做了試驗品。]
聯絡器屏幕太小,司鬱把文件要點解壓出來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