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已經走了麼,燕裔思索著,卻不想抬眸借著月光看到了窗台上的腳印。
隻有進來的,沒有出去的,隻停在辦公桌前。
這代表著人還沒走,就在……
自己的辦公桌下!
燕裔腳步一動的刹那,辦公桌下的人也動了!
那人雙手交叉在身前,擋住了他的飛踹。
燕裔在看到一身短旗袍的女生站在自己眼前時,眉間三分寒意。
司鬱倒吸口冷氣,沒想到燕裔這一腳居然這麼使勁。
她手臂的筋兒都麻了一下,估計皮膚要青幾天。
她舔了舔貼在牙根的泡泡糖,抬眉看向了沒有繼續動作的燕裔。
忍不住笑了“怎麼,燕主教官不舍得打女人?”
因為她喝了藥故意夾著嗓子,燕裔隻覺得她聲音尖細以外,聽不出彆的破綻。
燕裔蹙眉,打量著她的裝束,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你不是女人。”
這話,聽愣了司鬱。
不是,她好好一個十八歲妙齡少女之前一直男裝,現在好不容易穿個女裝,就算是裹了胸,這裡特彆一馬平川也不至於直接被人當男生吧啊喂!
司鬱微微有些惱,但這不足以讓她失去理智對燕裔發出進攻。
耳機內輔助她行動的二人在剛才聽到司鬱已經遇上燕裔開始,就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話不多說,燕裔換手朝司鬱擒來,司鬱立刻做出反應。
腳下一蹬,起身踩過窗台借力翻過了整個辦公桌,與燕裔互換了位置。
落地輕盈,身手不淺,彎腰躲開了燕裔的下一個動作。
司鬱潦草和他過了幾招後,便感覺出來他並未使出全力。
即使不能擒拿自己,他也能拖延時間。
司鬱抿唇頭一次覺得這高嶺之花這麼難纏。
他挽著袖子,主教官外套早被他扔在了沙發上,司鬱和他麵對麵喘著氣,誰也拿捏不了誰。
司鬱不想傷了他,沒動手臂上的匕首,燕裔想抓活的,也沒下了死手。
就這麼僵持著,過去了幾分鐘,樓下燕裔的人馬上就會合圍這裡,到時候再想出去,就麻煩了。
可眼前這個男人一眼就看得出她要跑的想法,所以每一個動作都在攔著她靠近窗戶。
司鬱沒了辦法,解下大腿上另一條攀援索,繞在了手腕上,當成了鞭子用。
隻是攀援索精細靈巧,拿在手上抽出去也沒有多大力道。
司鬱勾了勾唇,讓這張化妝化的的平凡小臉熠熠生輝。
燕裔微微垂下眼簾,露出了狼一樣的獵食者凶光,隻因對麵的人也擺開了架勢。
“燕主教官,可曾聽聞,古武九鞭?”
司鬱胡謅的同時,迅速出手給燕裔一個措手不及。
她虛晃一槍看似抽向燕裔的臉頰,實則在他昂頭躲過時,立馬抓住了繞回的索頭,然後手臂一曲,狠狠一收!
那瞬間,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就因為攀援索勾來的動作,撲到了她眼前。
“被”撞在燕裔胸前的司鬱愣住了。
臉頰陷進去的這個……柔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