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抿唇一手捂著小肚子微微佝僂著,捏起了一小瓶跌打藥看了看,眼尾沁著冷光。
“怎麼,這是怎麼得罪你了,這幅表情?”白貓笑嘻嘻的隔著她的手背打圈兒揉了揉她的小肚子。
司鬱有些不適應白貓這種比較親密的動作,後退半步,拿開了他的手。
白貓打趣似的笑問“踢到你肚子了?”
司鬱懶得在這種被姨媽逼得疼的渾身發抖的時候編織大段謊言。
搖搖頭坐在一旁輕微喘氣,微妙的脆弱感才讓白貓覺得司鬱才是真正年少。
那個十年獨自長大,無父無母,在外漂泊的少年。
白貓收斂了一貫的笑,認真的說“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疼,如果剛才輕輕揉你感覺好些,你就可以自己那麼揉一揉。”
白貓剛才的手法著實還可以,司鬱點點頭,想要起身告辭但著實沒勁兒。
“難受厲害我給你叫你小燕叔叔來抱你回宿舍。”白貓提議道。
司鬱抻了抻衣擺,彈掉了留在身上的那個腳印。
本來是栽贓那個小寸頭用的,但是突然疼起來的肚子讓她歇了這個想法。
剛才打人有多狠,現在腳下就多軟。
司鬱咬唇起身的動作一頓,不用兩個字還沒出口,就疼的再次坐回了病床。
往常沒有這麼疼,實在是這之前劇烈運動太厲害,完全沒顧及生理期快到了。
白貓挑眉,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燕裔的電話。
司鬱阻止的小手還在半空中,白貓的話已經說完了。
“老板小孩兒疼的不能走路我看他回不去自己宿舍了在咱們這休息吧。”
話都不帶喘氣斷句的,還開的免提。
燕裔那個低啞的“好”字還蕩在司鬱的耳邊。
語畢,應該是他辦公室裡,傳來了極重一聲“咚”,似乎有人倒地。
白貓愣了愣,把手機貼近耳朵,能隱約聽到有人在抽氣喘息。
他眨眨眼,下意識看向在自己旁邊也愣住的司鬱。
顯然她也聽見了。
白貓舉著的手機“嘟嘟嘟……”在二人之間詭異的響著,司鬱蒼白的表情變得有點耐人尋味。
剛才的那個聲音,燕裔彆是給人撂倒了吧。
那小寸頭挨了她那一下子,再讓燕裔教訓一頓,還能活下來嗎。
司鬱善意地猜測了一下他人命運,然後坐在一邊,又變成了那副無辜的模樣。
而白貓看眼手機又看向司鬱,來來回回,不知道說什麼。
總之就是……“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那個人。”白貓嘴角顫了顫,沒笑出來。
燕裔真實的武力值,生氣時的武力值,白貓還是心裡有數的。
司鬱這小子又不是表麵這樣單純的,他怕是準備好的這些藥不夠使。
司鬱咳嗽了一聲,彆過頭去,聲音軟糯,但語氣卻沒什麼可信度“信我,白醫生,他應該死不了。”
白貓?好一個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