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裔心疼地用手背擦了擦她的小臉兒,充滿抱歉的語氣卻不容違抗“不可以。”
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兒,或許比彆人更堅強一點,但她父親做的事,是何其危險。
危險到他都不能知道她父親的行蹤。
“好吧,我知道了小燕叔叔。”剛才情感爆發到肌肉酸痛,她也有些累了。
她不是真正普通的十八歲少女,悲涼的情緒散的很快。
既然,他們都不讓她聯係到父親,她還會按照自己的計劃繼續找。
她就是這麼強的脾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為什麼她出生對外公布是男孩兒,為什麼母親去世的不明不白,為什麼父親要離開自己這麼多年不知行蹤。
她總要知道的,人不能一輩子被蒙在鼓裡。
“關於克拉,我們確實在交往。”眨眨眼,退卻瞳中血氣上湧帶來的猩紅,下一秒,她還是依賴燕裔的那個溫軟少年。
司鬱的情緒轉變的有些快,燕裔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聽到司鬱說什麼時,他故意把語氣轉換的很冷,很有壓迫感“分了。”
司鬱抬眸疑惑“為什麼?”
“她來自e國克萊奧家族,你不知道,她的家族不是你能接觸的。”
司鬱在心裡嘖了一聲,不能接觸也接觸多回了。
“不要。”
真跟克拉鬨掰,估計那姑娘會哭個驚天動地。
“聽話。”
“不。”司鬱在燕裔麵前難得的強硬。
“司鬱,我們愧疚於缺席了你的成長,所以不敢以長輩自居要求你什麼,但這個建議不是害你。”
“小燕叔叔,我已經十八歲了。”
而且克拉是主動追隨她的,為了她暫時放棄了追逐家族繼承權。
燕裔的眉眼一低,雖憂不怒。
“如果你一定想,那你就聽我話。”小孩兒才十八歲,現在喜歡克拉以後可能會變,如果真和克拉怎麼樣,他也有能力做小孩兒的後台。
“我一直很聽話呀,小燕叔叔。”聲音很乖。
剛才的悲哀和怨懟好似不見,坐在燕裔麵前的還是那個依賴自己的小少年。
軟軟的性子,可愛極了。
燕裔手心一癢,手指穿過發絲,捋了捋少年的粉發。
“小燕叔叔睡一會兒嘛,下午還要訓練。”
“我去辦公室休息一會就可以。”
燕裔起身,去了趟衛生間。
怕被發現什麼痕跡的司鬱有些緊張,幸好他麵色如常地從衛生間出來後什麼也沒問。
“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參訓。”
燕裔轉身欲走,卻突然在儲物櫃的位置停下,狐疑地看向了腳下。
司鬱眼皮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