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土,沒有鐵片鋼珠,也沒有血,“還好,你沒受傷。”
剛才燕裔在她舉起地雷的時候就看透了她的想法。
改裝beb3可以選擇安全的拆法,但是理線很麻煩,也可以選擇半爆的拆法,就是在小爆炸餘波內的人很危險。
給予肉體的反應時間隻有05秒。
他看出來,她是半爆拆法。所以那瞬間,在她撲過來時,抱住了她,兩人一起撲到地上,翻滾過來,他朝上為她擋住了爆炸波。
幸好有防爆服的保護,兩個人都沒受傷。
劫後餘生,司鬱是賭贏的喜悅。
而燕裔是對她冒險的不認同。
“你沒有防爆服,那05秒如果沒有撲過來,你必然會受傷。”燕裔摘掉頭盔,膝蓋壓在她的胸前,質問著。
“你真的如此不珍惜性命嗎。”燕裔不希望自己看上的人才,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司鬱被遮的臉上隻有笑,或猖狂,或喜悅,這讓她的雙眸熠熠生輝“燕主教官不是在旁邊嗎?”
那麼拆也是嫌麻煩罷了,畢竟思考三十秒和思考三十分鐘,她還是分得清的。
而且,即使燕裔不在旁邊,她也計算好了距離,不會讓自己受重傷。
雖然被燕裔壓製著,但司鬱仍舊為燕裔剛才下意識保護她而高興。
她大敞著自己的身體,任由燕裔威脅式地質問自己,教育自己。
體諒到她也算是個有功之人,燕裔收腿,命方古把她拉了起來。
司鬱拍了拍手上的土,抬頭“燕主教官,說話算數,不追查我的身份。”
燕裔正在脫防爆服,披上教官服的外套後,頷首表示自己說話算數。
深邃的雙眼幽幽地盯著她那個包裹完好的“粽子頭”,為了隱瞞身份也是蠻拚。
在人才麵前,他一向寬容。
“手還好嗎?”
燕裔長指伸出,捏住了她的掌心,低頭看著她指尖的傷口。
指尖血淋淋的,也不嫌疼。
司鬱笑眯眯地看著男人為自己垂下眉首,掌心的溫度燥熱起來,酥酥麻麻。
“燕主教官。”她聲音微飄,望入男人的瞳孔,那眼中此刻正是自己的樣子。
心中熱騰騰的。
“嗯?”燕裔抬眸,眉梢半挑的模樣,那磁性的嗓音從唇畔溢出,勾人而不自知。
“沒人追你嗎?”
莫名其妙的,燕裔又被問了這個問題。
上次有人提起他的感情,還是司鬱問他有沒有女朋友。
燕裔不太喜歡這種問題,避而不答,鬆開她的手,囑咐她“考核結束後,找醫生包紮一下,你的手很寶貴。”
beb3雖然低級,但是冷門,他身邊都鮮少有人會拆。
司鬱昂起腦袋“好呀。”然後又透露了信息“周索占是被周索釗帶來這個地方的,燕主教官。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信。”
她踮起腳尖靠近燕裔低聲告狀,雖然不知道燕裔把周索占又放出來的原因是什麼,但總歸他是有自己的計劃。
周索釗留不留,作何處置,她隻負責告訴燕裔他所做所為,並不樂意再參與後麵的事。
這次幫啟a基地破除這個新兵區的陰謀,屬於是實實在在地打破了她的原則。
這一陣子她很累,雖然也沒做什麼,但她就是想好好鹹魚一下,休息休息,享受生活。
“那我走嘍?”司鬱揮揮手,準備繼續進行考核。
燕裔在靠後半步的位置,輕輕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