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小會兒,早就驚動了還在交代任務的燕裔。
他大步走來,蹙眉問道“怎麼回事?”
怎麼好好的,出來就暈地上了,他記得晏竺偷偷給了她一塊兒黑巧,足以補充體力讓她撐到最後。
司鬱無力地掀掀眼皮,說沒事。
“怎麼沒事?!”晏竺皺眉把還在車上睡覺的白貓拽到了司鬱跟前,“白貓,你快給他看看!”
白貓看見司鬱這樣子突然驚醒,上手扒開她的眼皮。
視線中出現了人,她的瞳孔開始聚焦。
“還好。”白貓覺得沒問題,但又覺得實在奇怪。
看不出她體內的病灶,但這分明是發病虛弱。
嘴唇煞白微微發紫,還像中毒,可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頭一次懷疑自己醫術的白貓,抿唇咬牙,準備掀開司鬱的衣袖還有領子往裡麵看,是不是受了彆的傷。
“對不住。”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太好,但她的狀況更不佳。
克拉反應極快地抓住了要掀開司鬱衣領的手。
“不要剝他的衣服,醫生。”克拉一字一句,用非常標準的c國語告訴白貓。
司鬱最不喜歡彆人想要看到她衣服下軀體的任何一部分,他們這些司鬱手底下的人都知道。
並牢記她的規矩,時刻幫她排除意外。
“那我怎麼看。”白貓嘟囔,“你就算是他女朋友吃醋,也要為他著想吧。”
克拉聽他的話,微微一頓。
女朋友?是誰說的,是honey為她編織的身份嗎?
但……掀開衣服絕對不行。
克拉耳尖微紅,態度依舊強硬“絕對不行。”
以前從不見新兵學員這般強硬維護的,這屆能人多,脾氣大的也多。
燕裔“你能保證他此時不接受醫生治療身體不會出現問題嗎?”
感受到燕裔的威壓,克拉仍舊堅持“是的,我可以保證。”
燕裔思量了一陣兒,還是選擇尊重司鬱女朋友的選擇。
“白貓,既然她這麼說那就算了。”
燕裔發話,白貓抽回了手,隻是扔來兩個治療眩暈的藥片。
克拉立刻剝開給司鬱放入口中。
燕裔轉身回去繼續交代,隻是時不時蹙眉看向克拉。
直到克拉彎腰,把司鬱背了起來。他還注意到旁邊那個好像叫齊薌的女生,煞白和失落的眼神兒。
嗬,他那雙眉,就沒展開過。
方才克拉對司鬱的維護之情,那樣熱烈堅定,怪不得司鬱不願意和她分手。
還有那齊薌,也不知道是小孩兒什麼時候勾的,叫人芳心錯許。
看著克拉背著司鬱走在隊末,燕裔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假裝沒看見,沒讓晏竺把她背過來,自己上車返回。
終點到操場還有幾公裡,克拉背著司鬱從未嫌累,更沒掉隊。
就連教官都有點佩服這小姑娘的毅力。
昏沉不太清醒的司鬱皺眉聽著耳畔克拉的喘息。
脆弱道“把我放下來吧,交給燕裔。”
真背著跑回去,克拉體能再好也是考核結束消耗了大部分體力的,可以避免就沒必要受這種累。
克拉抬頭,勾緊了她的腿。
“honey,我找不到燕裔。”
剛才克拉看到,燕裔好像是上車先走了。
頭一次被燕裔“拋棄”的司鬱沉默,良久,在克拉背後沉沉“嗯”了一聲。
最後兩公裡,克拉還是撐不住,停下來歇了會兒。
燕裔的車在前麵不遠不近的行駛著,掛在車外的晏竺突然把腦袋伸進來,語氣凝重“爺,克拉不行了,看不到他們了。”
剛才人還在隊末,一停下轉彎就看不到了。
燕裔仍在保持沉默。
這把晏竺看急了。
“爺,你在鬨彆扭嗎?”
二十八的男人了,鬨什麼彆扭呢?
把小孩兒直接扔那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