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鬱就不一樣了,拿起筷子就往嘴裡塞。
雖不粗魯,但也不怎麼注意形象。
“燕裔呢?”她隨口問了一句。
陸風俶爾抬頭,有些不解“管他乾嘛?”
“你們不是朋友嗎?”
“嗯哼。”陸風用鼻音回答了她這個問題,繼續低頭吃飯。
司鬱吃得快,放下筷子滿意的看著乾淨餐盤摸摸小肚子。
她抬頭環顧四周,正巧看到從階梯走下來的燕裔。
他在和身後的晏竺交代著什麼,猝不及防撞入她的視線中央。
頷首致意後,司鬱收回目光,看向已經起身的陸風。
“寶貝兒吃完了要不要和我去甲板上散散步?”
好好一個巡洋艦怎麼讓他玩出了遊艇的趣味。
司鬱挑眉拒絕了他。
“可是寶貝兒,說好了要陪我三天的。”陸風眉間微抬,眉尾下壓,做出傷心的表情。
“那不代表我要事事順你。”
陸風噘起嘴,多大人了一點不注意形象。
“那怎麼樣你才願意陪我去甲板上散散步?”
司鬱起身就走,聲音幽幽傳到後麵去“怎麼也不願意,好了,我身上還有傷,我需要休息。”
陸風也知道自己不該糾纏了,溫文爾雅地跟在她身後,護送她回到房間。
“一會兒我會幫你把藥拿來,你記得換了藥再休息。”
司鬱點點頭“多謝。”
陸風去而複返,卻沒想到燕裔見縫插針。
眼前那個冰山男,站在門口和寶貝兒說話。
“裔,乾什麼呢?”陸風端著托盤,看向二人。
他們之間的交談距離,比自己和寶貝兒還近,陸風瞬間就不舒坦了。
司鬱的話卡在唇邊被打斷,她接過托盤就要趕陸風走。
“和他說的還有我不知道的嗎?”陸風微微低頭,優雅地笑著。
司鬱仔細一想,收回撐在門框上的手臂,讓他們兩個人進來。
“剛才說到救命之恩……其實也不算吧,我隻是順手把你推下去了而已。”
司鬱把托盤放在小圓桌上,側靠在床邊“抱歉,有些累坐不住了。”
手勢示意這屋內剩下的椅子隨便坐。
燕裔聲若冰玉落盤“但確實如此,可否冒昧問一下你的名字……或者說代號。”
再胡亂說ser那就顯得有些幼稚,司鬱抓了把發,說道“ician”聲調有些飄。
燕裔則是應證了之前的猜測,從登上敵船甲板開始,就知道ser不是那個ser。
ician…燕裔舌尖喃喃記下了這個名號,起身站在司鬱麵前,伸出右手,“燕裔。”
司鬱眉梢一挑,起身指尖相碰,輕輕回握。
“幸會。”
燕裔複又坐下,交疊的長腿看出他達到目的後的隱晦愜意。
“似乎,我們總是能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事件裡。”
金宴的巴德,海上的周索釗,相關人員的抓捕,可以說她都在。
“看來,你從一開始就沒信過我是ser。”
司鬱眉眼彎彎,歪頭一笑看得出乖戾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