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時,腦子總是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她背後全是傷,沒法躺下好好睡。
她白著臉洗漱完畢上好妝完成易容,邁步從房間出來時,看到陸風剛走過來要叫她吃飯。
司鬱迷迷瞪瞪的,往餐廳走。
陸風挑眉,白瞎了自己精心整理的製服,昨天不看,今天也不看。
陸風“你晚上乾什麼了老畢燈。”
司鬱“哈……你不裝啦?”
天天寶貝兒寶貝兒惡心誰,還是這句老畢燈對胃口。
“精心打扮沒人看,懶得吊你了。”陸風算是徹底潰敗,有些自暴自棄地摘掉披風和製服外套,扔給了助手。
司鬱勾唇“早就覺得你夏末穿這麼厚還掛披風多少沾點大病。”還覺得像孔雀開屏。
誰家正經人夏天穿那麼多,開屏分點季節好嗎。
再者,滿巡洋艦的男人,開給誰看啊。
她家宋酥倒是小姐姐,可宋酥也不喜歡他這款呢。
司鬱給他留麵子在心裡吐槽幾句,簡單的端了一些清粥小菜,坐在角落默默開吃,一點沒等陸風。
陸風有些奄奄的,一直似清柳扶風的優雅男人隻在司鬱和燕裔身上,體會到這種拳打棉花的挫敗感。
“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喜歡男人嗎?”陸風紮了一下青菜,把綠油油的菜葉子往唇邊送。
好像吃掉的是司鬱的肉。
聞言司鬱從耳朵到肩膀一麻,唇角抽搐差點喪失表情管理。
“不是,大哥,你也喜歡男人嗎?”
陸風攤手“不是,目前隻肖想過你。”
這下驚悚的輪到司鬱了。
她端起小米粥就往旁邊挪。
陸風“哎”一聲抬手拉住她的手臂。
“怎麼,你覺得惡心嗎?”陸風蹙眉有些不樂意。
“不不不,我尊重任何人的性取向,是你對我產生這種感覺了,我還要心無芥蒂的和你坐在一塊兒嗎?”那不純玩曖昧嗎,那不能夠啊。
陸風蹙眉繼續說“我性取向女,但是確實對你心動過那麼一瞬間,但是我幾番試探你是根本沒意思。”
司鬱鬆了口氣,看陸風眼底,也沒什麼關於愛情的火焰,她放下七分的心,坐了回來。
她悄悄分析道“可能你也隻是在某瞬間看見我然後腎上腺素飆升,不是真的喜歡,你可以設想一下,你真的是那種喜歡嗎?不是喜歡我人格魅力的喜歡嗎?”
陸風聞言放下叉子,垂眸想了片刻,再看向司鬱時,純澈不含一分雜念。
“明朗了……原來是這麼回事。”陸風鬆口氣,終於解決了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不過,你怎麼回事?管不住你就開始自誇?人格魅力,你有人格魅力嗎老畢燈。”
……被陸風上癮性稱為老畢燈的司鬱默默往胃裡灌小米粥,一點都懶得反駁。
良久,她咽下最後一點米,才幽幽懟道“瘋狗。”
“唉我真他……”陸風剛想來兩句國粹又止住了,“差點為你破戒。”
司鬱挑釁道“怎麼著,裝不動了,不走溫潤優雅人設了?”
“看見你的每一秒我的人設都成為了擺設。”陸風抱臂冷哼道。
“榮幸。”司鬱挑眉回道。
就是司鬱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每次明明可以懟起來痛痛快快的磨磨嘴皮子。
總是用不痛不癢地回個單音節或者乾脆就是正話反說,讓人“一腔孤勇”都被扼殺在搖籃。
“就算有人罵到你頭上你也會這麼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