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ian可是給他留下一個爛攤子。
“做…做不了了吧哈哈哈……”
隨後尬笑地離開了甲板,這事兒沒法聊。
燕裔懶得和陸風貧,過兩天下了巡洋艦後立馬帶著晏竺和特2行動組返回基地。
方古照例要立刻彙報情況,可……
“怎麼回事?”看著方古那非常不自然的神色,燕裔蹙眉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老,老大,我說了你彆生氣。”方古尷尬地用捂手捂住另一個手腕,想要止住自己的顫抖,卻越來越厲害。
“快說。”
“小,小少爺偷跑進儲物室拿東西,因為現在是特殊情況,我隻能……隻能先把他關了禁閉。”
“嚓啦。”是手上文件袋被生生抓爛的聲音。
剛進新兵區的燕裔立馬轉身去地下室,厲聲問道“關幾天了!?”
“兩天,才兩天!”方古急忙小跑跟上,哪知話音未落燕裔已經跑的沒了影子。
——
司鬱蹙眉點開腕表,借著腕表不太明亮的夜燈看清地上七八塊兒糖紙。
硬邦邦的墊子讓人幾乎無法入睡,長時間的禁閉讓她現在陷入……有些極端的煩躁。
口中的泡泡糖,以一分鐘一次的頻率吐出、炸開。
這才是第二天。
她不懼沒吃沒喝的禁閉,就是這黑暗封閉的環境,極容易引起她的煩躁症。
一直靠著泡泡糖的安撫,她也有彈儘糧絕的時候。
司鬱扒開衣服裡所有藏東西的地方,把東西都掏了出來。
幾塊兒零件兒、迷你匕手、八塊泡泡糖、一些現金……拿出來再挨個藏回去。
她拿起迷你匕首……不能失去理智。
煩躁症被人發現將很麻煩。
她絕不、絕不允許有人知道自己的弱點,哪怕現在她的身份是司家小四!
司鬱把頭頂在膝蓋上,任由手臂上的血跡像小溪一樣汩汩流下。
黑暗……封閉……死一樣的安靜。
而這煩躁症就是來自她靈魂深處的惡鬼,不斷叫囂,撕鬨。
就之前安排好的一切,現在是如何被人發現的都無法思考。
“噔噔噔……”疾速趕來的腳步聲,讓司鬱恢複三分清明。
“啪啦”是門鎖被人打開的聲音。
司鬱抬手捂眼,擋住外麵刺進來的光。
“小四。”
充滿力量感和安全感的懷抱上來抱住了她。
“小燕叔叔……”她無力喚道。
燕裔仍在劇烈呼吸的胸腔起伏著,司鬱耳邊就是他的心跳,這時候她已經無力享受。
高嶺之花攜光闖入黑暗把她救了出來。
嗚……她閉上雙眼放鬆下來窩在他的懷裡,逐漸放空了意識。
“下次,沒犯原則性錯誤,一律等我回來再行處置,聽見了嗎。”
方古頷首,不敢多言。
“我知道你是按規矩辦事,但小四不一樣。”
司鬱不一樣,司鬱是……是什麼?
是……他的什麼?
燕裔腳步一頓,胸前一片濕熱。
他擰眉低頭一看——
司鬱右臂上紮著一把小刀子,順著傷口縫隙,還在緩緩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