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裔蹙眉,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
司鬱哽咽起來,責怪道“那我沒了克拉,小燕叔叔你還賠我一個女友嗎?”
燕裔扭頭看去,好一個司家小四,哭的比女人還生憐。
“那我因為你不找嬸嬸,你賠我一個嗎?”燕裔半開玩笑似的,如此說道。
“小燕叔叔,你這是蒙太奇式顛倒黑白!沒我之前你也不找嬸嬸,不是因為我你才不找嬸嬸的……”司鬱越說聲音越低。
長時間直視燕裔眼底深淵,需要一定的勇氣,但顯然小軟包子沒有這個勇氣。
雖然,她對於嬸嬸這個問題,是想自己上的。
說到賠,賠個她自己行嗎。
“在想什麼?”燕裔眼見著她剛才還哭鼻子,現在不知道想什麼,臉頰緋紅,還時不時偷偷瞟一眼他。
“想小燕叔叔。”
“想我?那為什麼不聽話?”
“小燕叔叔,你是一定要乾預我和克拉嗎?”司鬱低頭,語氣冷靜。
“我可以不管。”分了,自然也管不著了。
司鬱抿唇,頭一次從這樣柔軟的姿態暴露自己的不悅。
是燕裔管的太寬了嗎。
她是喜歡燕裔,但不喜歡被人掌管的禁錮。
司鬱頓了頓,站定腳步。
燕裔詫異看去,“怎麼?不願意。”
司鬱搖搖頭,隻是告訴燕裔“就算我和克拉分手,我也會有彆的女友,小燕叔叔,你是想我和克拉分手,還是隻是不想要我和任何人有著情侶關係,是前者,還是後者?”
話裡半真半假,司鬱知道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讓他跨界的好時機。
可是她忍不住這麼問。
司鬱在引導他,燕裔察覺了。
一直都是引導者的燕裔還從沒體會過被人言語引導的感覺。
他不悅地抬眸,“司鬱,你逾矩了。”
不叫她小四,還說她逾矩。
司鬱抿唇……很好,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不是傻子,隻是不愛思考,但是稍微一想也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是由燕裔主導的。
從克拉跟她複述燕裔說了什麼開始,燕裔就把她的思路拉到了他預想的地方。
可以,他很成功。
但是,他連一個答案都吝嗇給她。
非要觸碰高嶺之花,觸碰地太急,被凍的一身霜。
以往都是裝的委屈,這次是真的委屈。
明明她不是這麼知難而退的性格,但她就是產生了一點知難而退的想法。
這個高嶺之花,他這樣子。
他要掌控她。
他不能好好說話。
逾矩逾距,他知不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逾距?
司鬱抿唇,看了一眼兩人之間僅僅一米半的距離。
突然疾速上前,吻在了他的下巴。
司鬱吻完,扭頭立刻退了回去,直接跑沒了影,隻留下在夜晚因奔跑隱約發顫的粉發在燕裔眼前。
在司鬱剛才身形暴進靠近自己的時候,燕裔以為她生氣了,要衝上來打他。
瞬息之間,他沒躲,他在想孩子這十年還是缺少教育,學會忤逆長輩了。
沒察覺之處,還是長歪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司鬱那突然靠近的義無反顧讓他定在了原地。
下巴柔軟的觸感,他早晨剛剃了胡子,尤為清晰。
是……司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