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格外不安地縮成一團,與司鬱對視後,怕的眼睫發顫,實質的恐懼讓他幾度窒息。
妖精一樣輕細的呢喚讓司鬱側目,但語氣依然冷的要死“彆夾。”
藍羽白左顧右看,愣是不知道這倆人打的什麼啞謎。
司鬱冷冷地環視四周,看到地上藍寶石手鏈時,問道“你的嗎?”
可憐少年點點頭,從膝蓋後露出一雙藍眼睛,仔細觀察司鬱的神色。
司鬱嘴角一咧,卻不是笑,冷道“自己撿。”
他又害怕地低下了頭,藍羽白覺得司鬱過分冷漠,就幫他撿了起來,遞到他手邊。
但他不領情,當著麵,把手鏈又扔了下去。
藍羽白……
司鬱挑眉這次是真的笑了,這脾氣。
有點意思。
什麼臭脾氣。
“會不會走?”司鬱挑眉恣睢一笑。
他猛的抬起眼,點點頭。
“過來。”
司鬱彎腰撿起了那條手鏈,還沾著血,但她不在意被血跡沾濕了指尖。
少年披著她的外套,居然仍顯幾分寬鬆。
瘦弱可憐到極致。
身高也就160左右,終於在矮子裡拔高個的司鬱滿意地抬起下巴。
指尖往前一遞,“給。”語氣涼但不冷。
“小白,你先去找陸大少把這的問題報告一下,就怎麼看見的怎麼說,彆說人是被我打的就行。”
“他出的事,他自己認。”
細白的指尖點了點,紅梅般的血跡讓白皙的肌膚顯幾分瑰麗。
藍羽白點頭跑了出去。
可憐少年見人離開,突然雙膝著地在司鬱麵前跪下。
指尖還掛著手鏈的司鬱?
他過分憂柔,跪下的動作都似女子般,孱弱可憐。
他緩緩把左手舉過頭頂,露出還沾著血的腕子。
瘦弱而骨感,骨感而起憐。
司鬱蹙眉道“不會自己戴嗎?”
“奴……”
什麼?
什麼什麼?
什麼什麼什麼?
他自稱什麼?
奴?
她耳朵沒壞吧。
看著司鬱越來越奇怪的神色,可憐少年的身軀又戰栗起來。
那骨感的腕子也發著顫。
司鬱懶得講,粗魯地給他戴了進去。
隨後低頭,用帶血的指尖抬起他的下巴,動作很輕,像筆墨點雪。
“你方才說什麼?”
可憐少年低頭,呢喃了一句,“奴很開心。”
可以,聽清了,她耳朵沒壞,他是真的自稱奴。
……
此事之前的本能還有現在的感覺都告訴她,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絕對不是自己所期望的發展。
然而……
那可憐少年膝行幾步,突然捧住了司鬱身側的手。
然後,極為小心地放在自己頭頂,怯生生地說——
“您救了奴……
從今往後……
奴就是您的狗。”
“請主人,不要拋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