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知道燕裔現在這樣是她努力了一個月的結果,怎麼跌打滾爬極儘柔軟周旋而努力的一個月。
那這福氣給他,他要不要。
“哥們,你這些是彆人怎麼羨慕也得不到的啊。”
司鬱暗暗咬緊牙根,要不是現在她喜歡燕裔,照以前燕裔那樣,她真的能用自己的身份和燕裔乾起來。
乾的不死不休。
她對自己的情感定位非常清晰。
也知道自己因為什麼心軟。
她喝了一口飲料,淺紅色的汁液潤了潤唇,不染任何其他色彩的淡唇突然多了幾分魅惑的美感。
藍羽白眨了眨眼,“哥們,不得不說,在清秀略帶陰柔那掛的男孩子裡,數你好看。”
她當然生的秀氣,她自己知道。
她當然陰柔,她又不是陽剛漢子。
“你為什麼喉結不突出?”藍羽白問了一個有點致命的問題。
然而司鬱緩緩喝著飲料,一點不因其慌亂,反而坦然得很,“營養不良,發育遲緩。”
藍羽白有點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國外你受苦了。”
司鬱“還行。”
語氣溫溫涼涼,顯然是不想提及國外的日子。
藍羽白住了口。
司鬱習慣性地用指尖點了點左頰,看到司應惜朝自己走來。
司家同輩裡,關係最好的可能就是司應惜了。
便也沒走。
“二姐。”司鬱甜甜一喚。
司應惜一直麵癱的臉上突然有了兩分赧色。
眼前的男孩子,好、好可愛。
隻記得八歲以前的小司鬱光屁顛屁顛跟在燕裔身後跑,不愛跟他們玩。
“小鬱。”司應惜沒忍住,伸手捋了捋她頭頂呆毛。
“二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司鬱極力調動不愛轉的腦細胞,開始回想司家各人的資料。
司應惜——22歲,司家盛達娛樂公司財務總監,用自己的能力從基層爬了上來,能力很強,今年年末很有可能被司老爺子提到總裁位置。
但……司應惜即使如此努力,她爺爺也沒傾向於定她是繼承人。
司應輝看起來一直在這些小輩裡突出,也沒有要定他是繼承人的消息。
司鬱像是想到了什麼,驟然一怵。
誰都知道,她是她爺爺最為寵愛的孫子。
未從她父親那輩定繼承人,便是因為她父親不在,剩下的兩位叔伯能力不足。
所有人都很容易想到愛屋及烏這個詞。
但司鬱她確實是沒有覬覦司氏的意思。
她不覬覦,不代表她爺爺不想給。
所以……司家小輩裡,司應輝和司應燦對她的惡意就極為明顯。
但司應惜不是,她天生麵癱,所有的情緒都是麵無表情,但司鬱年幼時對她的印象還是好的。
給自己夾過菜,有什麼事,還算是照顧她這個弟弟。
隻是所憶不多,司鬱也拿不準司應惜現在對她是什麼意思。
司應惜看到司鬱皺眉微微後退思索什麼的樣子,以為是剛才司應輝和司應燦把司鬱嚇到了。
那樣說話,欺負他們的四弟。
性格使然,她小時候就格外喜歡照顧小孩子,尤其是自己最小的弟弟。
司應惜上前,微微低頭,“小鬱彆怕,姐姐不會欺負你。”
可憐於司鬱169的身高,她的二姐可是足足有175,還踩著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
強勢,麵癱,又護犢子的二姐低頭,司鬱顯得……像個娃娃。
司鬱終於開始暗恨自己的身高。
是因為這個身高才會到處被當小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