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裔和她,立馬衝過來,把沾了水汽的長發捋到耳後,“裔,很爽的,你帶孩子來玩兒。”
水上飛人可以兩個人一起,燕裔踩在設備上,綁好之後,站在旁邊伸出手臂。
燕裔雙腿微微岔開,留出司鬱站腳的地方。
司鬱踩上去之後,底下開摩托艇的助手得到燕裔手勢示意,開始加速,讓燕裔腳下的設備動力十足。
司鬱驚呼一聲抓緊了燕裔的手臂,起飛帶來的失重感讓她十分興奮。
藏在嘴裡的泡泡糖抵在舌尖,忍不住把它吹破。
“小燕叔叔……這太好玩啦。”司鬱回頭朝燕裔一笑,微微抿唇。
背後是汪洋湛藍的海,司鬱彎彎眉眼全是柔軟,一雙褐色的瞳目都是他的身影。
她抓著自己的手是這樣的依賴。
那張唇喚著自己,開開合合。
沾了湯汁的嘴又潤又甜,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很好親。
燕裔腦子裡某根弦瞬間崩斷,仿若聽見自己心理的跨界帶來了雪山崩塌一樣的災難。
燕裔神色一變。
他瘋了,他覺得司鬱的唇好親。
腳下設備失控,司鬱看著不斷接近的海麵嚇得轉身就往燕裔懷裡縮。
嘴裡還難自控地嘟囔“彆彆彆,彆掉!小燕叔叔彆嚇我!”
她急得轉身像猴兒一樣抱住了燕裔的腦袋,這麼一堵,一點窒息感讓燕裔回神,趕緊轉腰調整方向。
才在落水的前一秒,又飛了起來。
司鬱這才從驚慌的狀態緩過神來,鬆開了燕裔的腦袋。
燕裔把她放下,抱在了臂彎。
手勢示意摩托艇慢行,讓他們的速度降低。
一直情緒淡漠從不外露的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想法驚世駭俗!
他怎麼能對……能對自己親手帶的孩子產生這種想法。
他多年自製,或許彆人誇讚一個人的唇好親是真的欣賞。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
他慌了。
臂彎的司鬱好像還一無所知的摟著自己的脖子,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依賴的人,心裡產生了怎麼樣的想法。
“小燕叔叔怎麼了?”
她細心地發現了燕裔的不對勁,“是不舒服嗎?”
她以為是燕裔還在思考之前的問題,她極力想拉脫他的思路,才跟他玩到海上。
不然她才不玩這種會讓自己有落水風險的項目。
“……不是。”燕裔抿了抿唇,嗓子眼兒格外的澀。
放才的想法就像是魔怔了一樣,讓他再度不受控製地朝司鬱嘴唇看去。
她坐在他的臂彎,穩穩當當噘嘴吐出一個泡泡。
撅起的唇,像汁水飽滿的櫻桃。
稚嫩、可愛、甜蜜。
愜意又對他不設防的小表情,讓燕裔此刻心裡的罪惡感達到頂峰。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依靠的這個人,現在腦子裡的東西居然是她的唇?
他抱著她慢行,眼神幽邃地回想過往細節。
他抓捕周索釗對司鬱的惦念,他回到基地對司鬱突然多了一倍的包容,他總是若有似無地注意到她嬌軟的唇,總要抱著她。
直到,為了“保護欲”不惜動用心機,讓她和克拉分手。
他為了讓小家夥分手,玩這種心思。
原來,方才的越界感不怪司鬱,怪他。
是他不知不覺在心裡越了界,引導的孩子在行為上也失了邊界感。
不是司鬱動作越界,是某一瞬間開始,他的心,他的想法,開始越界。
他才是最不清白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