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祁東臨拒絕的很痛快,“催眠你我也要付出代價,風險太大。”
祁東臨不怕風險,主要是怕燕裔,怕他被催眠之後性子改變。
燕裔自持過人,和普通人太不一樣。
和自己之前遇到的一個白發少年很像。
但他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那個白發男孩兒是誰了。
這兩種人都是難以催眠,需要催眠師付出代價才能接近他們心門的存在,而一旦催眠成功,性子極容易被改變。
他們的心理素質極硬,心裡建設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就像是要踢板的拳手一樣,祁東臨催眠彆人就像是踢破木板,輕而易舉,而若是催眠他們,就像是要踢鋼板,誰也討不了好。
根正苗紅的人很可能變得邪肆狂妄,邪肆狂妄的人很有可能變得瘋狂嗜血。
絕對不是好事。
到時出現不可控的事情,祁東臨也承擔不了責任。
而且在祁東臨看來,對男孩子這種感情,為何要催眠,燕裔有多不能接受喜歡上男孩子的自己?
“那……讓我不再進一步覬覦他的辦法,有嗎?”
隻是停留在唇部的覬覦,燕裔覺得還能自控,而若是往下發展,燕裔便知道,以自己基因裡攜帶的、一直隱藏的性子,他就會再也不能對司鬱放手。
“你是不能接受自己對他有這樣的想法,還是不想傷害他。”祁東臨給他選擇,“可以有辦法,這個風險不大,但是就在於你的想法是不傷害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
燕裔沉吟片刻,喑啞道“我可以正視自己,但唯獨一點,我不能因此傷害他。”
喜歡男孩子,彎了而已。
他心理素質強大,他可以接受。
但司鬱未必。
若司鬱知道她格外依賴的小燕叔叔突然齷齪地對她起了這種心思,是不是怕的要哭鬨著逃掉。
他受不了司鬱不再依賴他。
祁東臨把飄到外太空的嘴角拯救回來,正色道“我給你下個‘錨’,讓你不會再對他多產生其他的想法,但是——”
“有條件。”
“你說。”為了保護司鬱,燕裔對要付出的代價毫不吝嗇。
“定個‘錨’,你自己定。”祁東臨傾身把手肘支在膝蓋上,定定地看著燕裔。
“怎麼說?”
“‘錨’為門,阻礙你繼續對他情感發展的門,這個門可以是一句話,一件東西或者是對方的一件事。”
“好。”
“那我事先說好,因為你的個人原因,這‘錨’定下之後,這個門是可以打破的,若一但被打破,你對他的覬覦將更上一層樓,我也不會再為你下‘錨’,這樣對你倆都不好。”
到時候,誰都知道,以燕裔隱藏的本性,他也不可能再對那個人,放手了。
“我會做好所有的準備。”
無論是此‘錨’不變,還是此門有朝一日終被打開。
“好,”祁東臨拿出一副撲克牌,幽幽道,“把你放鬆地交給我,按我說的做。”
金宴這裡陰暗的環境,是給燕裔心理下‘錨’的好地點。
“你要一直默念、思考、反複回想那個你自己在心裡定下的‘錨’……然後睜開你的眼睛。”
“挑一張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