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坐在主位隨意地把腳搭在桌子上,把額發往後捋,隨手按了一個按鈕。
書房的門突然移動,站在門口畏畏縮縮的雪禪一下暴露出來。
“哥!哥哥……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站在這裡……”
雪禪後退兩步,似乎是覺得自己的道歉太過蒼白,又直接雙膝跪地。
司鬱扶額、歎息地格外無力,格外咬牙切齒,格外……
“你t…進來。”
服了。
雪禪聞言,像驚喜的小雀,起身走到司鬱麵前。
司鬱放下雙腿剛準備站起來突然被雪禪趴在她膝頭的動作驚的渾身僵硬。
司鬱……是真的麻了。
司鬱伸出一根手指把他貼著自己膝蓋的腦袋推開,把腿又翹了回去。
諷刺地看著雪禪,似乎在問他,看你這還怎麼往腿上趴。
雪禪委屈地低下了頭。
司鬱……
今天無語的次數比以往十八年都多。
“有事說事,我直白跟你說我不喜歡你這樣唯唯諾諾好像誰欺負了你的樣子。”司鬱指了指書房開著的門。
很顯然,她許多耐心留給了她的下屬,還有掰彎燕裔上。
並沒有多餘的心情應付彆的人。
雪禪咬著下唇,收起大部分委屈,“哥哥為什麼不喝……我熬的湯。”
“你熬的呀?”司鬱挑眉。
雪禪麵帶希冀的點點頭,以為司鬱倒掉是因為不知道湯是他熬的。
然而……
“怕你下毒。”
顯然他想多了。
“哥哥,我永遠不會傷害哥哥。”是他的救命恩人,是在那個黑夜,突然出現了一個背影的神明。
第一眼,他就覺得,眼前這個人,可以救他。
當時他腦子裡叫囂的都是……抓住ta。
機會隻有一次,他下定決心抓住就不會放手。
“……”從他抓住了她的腳腕起,她就感覺被傷害了,謝謝。
“哥哥……我會出去打工掙錢,來償還哥哥給我一個容身之所的,花銷。”
司鬱挑眉看著他自顧自地說著。
“哥哥,我也會做家務,臨時工可以不用請了,我什麼都會。”
司鬱看了看他那白皙骨感的腕子。
“哥哥,我也會……會暖床。”他咬唇,肩膀微垂,露出了堪比牆白的肩膀。
太瘦弱,鎖骨投下的陰影很深。
司鬱不喜歡這種骨感的。
但他這白的不似c國人的肌膚,讓司鬱還是先打斷了他的自說自話。
“你是混血兒?”
雪禪以為自己的身體引起了眼前人的興趣,興奮又著急地擰開紐扣,露出自己瘦削卻白的反光的上身。
伸手沒來得及阻止他的司鬱……
先吃個泡泡糖,一會兒彆犯病失手把人打死才好。
“我問你是不是混血兒。”她耐心告罄,重複了一遍。
雪禪點點頭,“我母親是i國人。”
說到母親,那司鬱可就要問了“你爹呢。”
雪禪抿唇,臉色瞬間慘白,唇幾度開合,像是失聲一樣說不出話。
“不能說?”司鬱又指了指書房的門,“門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