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以足夠的籌碼回到祁家拿到權力,但同樣,我要一個報酬。”
“要求不高,合作關係,消息共享。”
司鬱總覺得她談的這個生意前所未有的危險。
她不能忘記之前……被他喚姐姐時,那種被陰冷蛇類盯上的不適感。
但同樣,能伸手到黑道這也同樣誘惑了她。
誰會不想要一些權力。
雪禪微微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這個生意的利己性。
“你好像,一點都不虧吧。”司鬱冷笑道。
“不是,我是怕……怕哥哥受傷。”
真裝。
司鬱把糖果攤平在舌尖,微微推出一口氣。
“我受什麼傷,我又不親自下場乾人,你作為祁家私生子,難道拿不到能搞垮那些人的東西嗎。”
雪禪低頭,孱弱的身軀微微發顫。
“不會讓你現在就回去,等你有能力再回去。”
司鬱扔掉紙巾,告訴他“無論你為什麼一定要在那時接近我,你要知道我留下你肯定也有目的。”
要麼為她所用,要麼必有羈絆,如果什麼都沒有,她沒有任何精力和耐心應付。
“雪禪,願意為哥哥所用。”他微微低頭,以一種非常虔誠的語氣說道。
“乖,這叫合作。”
司鬱揉了揉他的腦袋,掌心蜷曲的黑發手感還算不錯。
“我是哥哥的。”
關於他非要把合作夥伴說成誰是誰的,司鬱實在是……不想糾正。
根兒裡早歪沒了,糾正不了。
“我會安排人手去做,你呢,在祁家還有自己人嗎?”
“有我母親一起帶過來的手下,隻是不受重用……”
倒是誠實,隻是……
“地下拳場舉牌女郎有手下是吧。”
打眼一瞧雪禪又在撒謊。
這個合作夥伴真沒誠意啊,司鬱感歎。
“哥哥,不是哥哥,母親給我說她是一位女郎。”雪禪真的沒有撒謊,至於為什麼母親是舉牌女郎還有一乾手下,他是真的不知道。
猜過,但沒查過。
“多少人,有多不受重用?”司鬱在心裡謀劃著,算計彆人時,她也習慣用手指規律地頻點左頰。
“百個……最底層賣命的。”他能知道,是因為還是這些人幫他逃出來的。
因此他也發現這些母親帶過來的人,過得實在是血雨腥風。
“百個……從i國帶到這來……”這要是擱司鬱身上,早把祁家翻了天,自己掌權上位了。
但也情有可原,不是誰都像她一樣有兩輩子的經驗把持。
“給我一個較為準確的數字。”
雪禪低頭回想自己跑出來那天,最底層賣命堂裡那黑壓壓一群低頭給他行禮的人。
然而那還不是全部。
“保守一百五十多。”
“很好。”任務難度大大降低。
司鬱抖抖腿,用銀色糖紙包著泡泡糖吐了,隨意甩手,精準地扔到垃圾桶內。
“雪禪,還能聯係到這些自己人嗎?”
“我不能。”他為了逃出來,拋棄了祁家的一切,若是聯係回去,將會被立刻發現,很有可能就會被抓回去。
“那我來想辦法。”合眼掩蓋眸中戾氣,司鬱揮揮手示意自己要休息,旁邊不留任何人。
雪禪唯唯諾諾地起身,一步一回頭地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