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擅中醫,望聞問切就可以,不需要那些醫療設備,裔爺完全可以放心。”
“抽血?”宋椰推了推眼鏡,“您問問小少爺怕不怕血,而且中醫把脈完全可以做到的,沒必要多此一舉。”
“小燕叔叔……”司鬱巴巴上前拉住燕裔的袖子,“到底要乾什麼?”
“給你檢查身體。”燕裔強勢地把她拉過來,不容拒絕地鎖在自己的懷抱裡。
顯然是怕她臨陣跑了。
司鬱臀部挨著燕裔的手臂就要往下跳。
“我不去我不去!我又沒生病!”
“聽話。”燕裔手臂一勒,把她整個人箍在了自己懷裡。
這一隊醫生裡為首的是宋椰,司鬱完全沒有溜走的必要。
她壓根不慫,並格外慶幸把頂了宋清澗身份的宋椰塞了進來。
但跟燕裔鬨一鬨,還是要走個流程。
沒人注意的地方,宋椰輕輕用手背蹭了蹭下巴。
有些習慣可以改掉,但劣性本能實在是很難。
司鬱淡淡收回視線,窩在燕裔的懷裡被強製帶去了醫務室。
宋椰很有宋少主的範兒把一乾人等遣退,然後坐到司鬱麵前。
示意她伸出手腕。
在燕裔冷淡的目光注視下,司鬱縮縮脖子,乖巧地把自己的手腕遞了上去。
宋椰搭脈,“身體沒什麼問題,有一點點肝火旺。”
司鬱一下想到之前燕裔的離開,還有那個麻煩的雪禪。
更火大了。
煩的抓了一把頭發,看的宋椰瞳色閃了一瞬。
司鬱立馬投去警告的眼神。
幾輪堪稱“深刻”的眼神交流,宋椰把司鬱的身體狀況能說的都稟告給了燕裔。
“怕血、暈車呢。”燕裔著重點了這兩個詞,問宋椰。
想起上次司鬱被雷爾的血濺了一身那呆滯的模樣,怕不是以後都要怕死那個血了。
他記得自己一路擦,就怕孩子回去照鏡子看到她自己那半邊臉頰混血的樣子。
宋椰真沒看出來司鬱這家夥還會怕血暈車,但也還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些注意事項。
“行,辛苦。”
由著“宋清澗”送來數目可觀的一批粉藥,還有幫司鬱檢查了身體這一項,燕裔決定把留人的文件上寫下宋清澗的名字。
而司鬱則沉默的被燕裔牽手領到了操場。
操場角落白貓不在。
司鬱眯眼看著帶訓的雲已弩,頭頂傳來淡淡的聲音。
“去訓練吧。”
司鬱暗自握拳,還是聽話地跑了過去。
自從燕裔回來開始這麼幾個小時,雖然燕裔仍舊與她親昵,但明顯的克製了自己,無論是行為還是表情還是心理。
司鬱是親手引他越界的人,他的細枝末節她都感受得到。
他們倆是一起出現在她家門口的,一定是祁東臨做了什麼!
司鬱眼尾微紅,難以控製的戾氣從心底攀升,她叼了一塊兒泡泡糖,歸隊訓練時,那一腳後旋踢用了前所未有的狠勁。
對手陷入泥坑一時半會爬不起來,周圍的人看著那粉頭發的小少爺今日不知怎麼,心情差的要死,就連動作都比平時狠了許多。
當天休息時間,司鬱用腕表聯係了很多人。
[鬱查,給我查那天燕裔下遊艇之後是不是去找了祁東臨!]
如她所料,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她最煩掌控,最厭有人乾預她。
無論是感情還是任務。
她知道談感情不是全部,但她不喜歡被人乾擾。
她仍有事做,接近燕裔是一條捷徑,她承認自己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單純,但同樣她付出了喜歡上他的代價。
代價都給了出去,卻被人為地切斷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