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裔微微把臉移開,手掌隻克製地在她後背遊走。
司鬱不老實,一直左搖右晃。
燕裔突然垂眸,把額頭抵在她的肩膀。
正磕在她昨天包紮的傷口上。
疼的她齜牙咧嘴。
“怎麼了?”察覺到她突如其來的戰栗,像是痛的,他抬頭關心道。
剛問完,鼻尖一點血腥味讓他呼吸一滯。
“你受傷了?!”
燕裔捧住她,擔憂的問“小四,你哪裡受傷?”
他的手掌按在她的領口,作勢就要把她扒了看傷口。
司鬱額上滑下一滴冷汗,“彆扒我衣服。”
“我都這時候了,你還想扒我衣服。”
司鬱故意曲解燕裔的動作和動機。
燕裔的動作果然停下來收回了手。
她對氣息和情緒敏感,燕裔瞬間變化若霜的氣息讓她知道燕裔因為她剛才的故意曲解生氣了。
見燕裔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準備隨意糊弄過去。
結果,
“刺啦——”一聲,她上半身的新衣服被燕裔一把扯爛。
“你混蛋——”司鬱驚慌失措地捂住身前,攏住被扯裂的布料。
“啪!”一巴掌扇在燕裔下巴上,他的臉朝右側微微歪了過去。
司鬱胸前起伏不定,她動作迅速地跳下地麵,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剛走回宿舍的白貓正在拿鑰匙開門,被司鬱撞到了腰。
“嘶,小綠箭你在乾嘛?”白貓狐狸似的眸子微微眯起,把投懷送抱的人往自己懷裡一攬。
剛觸到她的肩頭就看見她衣衫不整,被人扯壞的衣服紐扣都歪歪散散地掛在身前。
“白,白貓叔叔,救救我救我!”
剛想問問怎麼回事的白貓看見沉著臉從司鬱新宿舍走出來的燕裔,驚的一句國粹,抱起司鬱就跑。
“祁東臨!快攔住老板,不是,燕裔!”
剛送白貓回來的祁東臨下意識抬頭看,司鬱那小家夥埋在白貓白大褂裡,燕裔單手插兜,一步一步地朝他們走來。
這冷麵閻王的模樣,跟舉著鐮刀收割生命的死神有什麼區彆。
祁東臨的腿都抖了一下。
“沃艸——還攔住什麼啊,一起跑吧!”
兩個大男人腳步不停地往下跑,祁東臨不忘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司鬱身上。
跑的過程中,他早看見司鬱掩藏那衣衫不整的樣子。
祁東臨都驚了,沃艸不是吧,燕裔這麼急?
給人霸王硬上弓???
“去找宋清澗!”
宋少主現在還並非基地直隸,屬他現在的身份能與燕裔碰一碰。
他祁東臨都不行,他就是個心理醫生。
守在醫務室配藥的宋椰被闖進來的兩大一小驚的差點把針管插自己指尖。
祁東臨瞬間把門反鎖,還堵上一張病床。
“小少爺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