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司鬱說了不叫她跟去,然後直接跑了,但她確實也沒聽見什麼動靜。
那邊,司鬱跟著蹤跡往前疾行,終於看到那個人的衣角時,他已經翻到了司宅柵欄上麵。
“嘿!看司老爺子在那!”
司鬱急中生智,想要拖慢他的腳步,大喊一聲,果然叫那人嚇得腳底一滑差點摔進來。
司鬱也顧不上什麼暴露不暴露的。
腰肌緊繃,後腳一蹬,極速助跑瞬間起跳,扒在了那人旁邊。
動作很快,隻在瞬息之間。
把那人二次驚嚇。
他穿的嚴嚴實實,一身灰色,風塵仆仆像是在外奔波了很久的樣子,尤其是他的麵部,墨鏡、帽子、口罩,簡直是全副武裝,讓司鬱什麼也看不出來。
果然最好的喬裝是返璞歸真的全部遮住。
把不能露出去的臉全包圍住,果然很“高明”。
就兩人四目對視時,司鬱身上莫名其妙地不太舒服,總覺得這個人藏在墨鏡後的視線很強烈。
看著她的臉、脖子,乃至全身。
打量著,卻不冒犯。
司鬱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什麼。身後安保已經朝這裡蜂擁而至。
那人被嘈雜的聲音刺激地反應過來,翻身就跳了出去。
而司鬱翻過去的動作被掛在了柵欄尖尖的羊絨馬甲製止。
“靠北!”
司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迅速逃遠。
他頭頂上那個有點像漁夫帽的帽子,有點眼熟,她好像在哪見過。
她眯了眯眸子,開始低頭把羊絨馬甲從那個帶倒刺的柵欄尖尖上摘下來。
“小四少爺,你快下來!”
魯叔嚇得張開雙臂在司鬱屁股底下,隨著司鬱的動作左右橫挪。
司鬱挪頭想從旁邊跳下去,魯叔就看準了位置挪過去。
魯叔是真不怕他這把老骨頭被司鬱砸散架。
司鬱抓著柵欄,“魯叔你讓開呀!”
真給魯叔砸醫院去,她罪過可就大了。
“小四少爺,你摔下來,可讓老爺擔心死喲!”
“小四少爺,你彆挪了,快下來我接著你!”
“魯叔啊,你快讓開!”
司鬱扒著不敢鬆手,魯叔是舉著手不敢放鬆。
一直鬨到安保準備支起彈床。
燕裔插兜來的時候,司鬱還在讓魯叔起開。
那邊已經在拉彈床。
“我來吧。”
他把手從褲兜掏出來,微微張開,“小四,跳吧。”
“真的不用啊拜托!”
明明自己可以完好地跳下去,就這麼兩米高,非得砸一個嗎。
“那你跳,我扶你。”
“魯管家,帶著大家讓開一些,不用支彈床。”
真就司鬱小心肝肝,上個柵欄還這麼興師動眾。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上柵欄,但是司鬱小時候就愛亂跑,可能是習慣自由吧。
“那我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