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司鬱小心翼翼地擱在大床上,看她難受的樣子好一陣心疼。
“小四,小四,還知道我是誰嗎?”
燕裔捧著她的小臉,輕輕揉了揉。
司鬱微微抬起膝蓋,又無力地放下,嚶嚀一聲,儘量讓眼神聚焦,但卻是徒勞。
雖然她沒什麼力氣,但她知道眼前這個人似乎是能給自己解渴的。
她伸手無力地抓住了他的指尖。
燕裔身軀一顫,回握她的小手。
“難受……很難受。”
這類似於求歡的話出口,司鬱似乎喚回一些早已不在的羞恥感,略微聚焦,知道了眼前這張帥臉是燕裔的臉。
“彆,彆碰我。也彆讓彆人碰我,求…”
不能暴露身份,失去理智之前,司鬱在心中一直重複這句話,給自己下心理暗示。
在這個時候,這話對於幫助她恢複一些理智,還是蠻有用的。
燕裔又克製地收回了手,隻看著她。
但也因為這句不讓彆人碰她。
他精明算計的腦子好像突然傻了,隻定定地看著司鬱時而迷茫時而清明的眸子,看著她這一張因為被人暗算而變得粉紅似水蜜桃的小臉。
他齷齪,他幾次夢裡,身下被他抓著的司鬱,便是這樣的表情。
夢裡他都不敢放縱,都會在驚醒後看著自己的鼓脹,去衝冷水澡。
更彆提,現在她真的這樣躺在自己眼前。
燕裔不知道自己怎麼舍得起身的,他去而複返捧著浸過涼水的毛巾,給她輕柔地擦拭著臉蛋。
忍不住竊喜私語。
“真好,你遇到危險下意識第一個聯係的人是我對不對?”
這是不是證明司鬱心裡是有自己的?
“小四,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他不管,他就是要這樣想,他此時就是像一個從玻璃碴子裡找到一顆漂亮糖果的可憐小孩兒,雙手捧著往嘴裡放。
司鬱還不清醒,他就當她的答案是肯定。
他彎腰,把自己的臉貼上司鬱的,感受著她的溫度,喜歡她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臉上。
也想讓她的唇留在自己臉上。
他微微挪動,顴骨就挨到了司鬱的唇角。
心中隱秘難耐的悸動瞬間讓他的心跳洶湧澎湃。
然後怕被她發現似的,抬起了臉。
可司鬱剛碰到一點冰涼爽快,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餘力,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拽了回來。
燕裔的側臉正巧挨在了她的唇上。
司鬱感覺不是這裡,這裡不是她的嘴想貼的地方,就用手一點點往上摸索,直到碰到燕裔那雙薄唇。
積攢了這麼久的藥力,讓司鬱摸到自己想要的解渴之物卻親不到時,瞬間就哭了。
“嗚嗚…給我,給我…”
燕裔腦子哄的一聲,“小四,你說……”什麼。
話沒說完,司鬱從他張開的唇瓣把食指塞了進去。
燕裔整個身子僵住,一雙狼似的眸子死死地鎖住了司鬱的身影。
他的唇舌包裹住她的食指,在她無力滑落時,帶出一條銀絲。
司鬱看著他被潤過的唇,略開了開牙口。
無聲誘人的邀請。
理智崩斷的聲音,像是古箏那根緊俏的弦被人無數次撥弄後終於不堪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