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裔受傷的事兒,圈子裡的人幾乎是立馬就知道了。
季睢、付燁然他們過來時,隻看見那個粉發少年呆呆地坐在手術室門口,兩隻小手也包紮著,看著地麵。
“小……司鬱,你叔怎麼了?”季睢溫柔地問了一句,摸了摸她的腦袋。
司鬱聞言抬起頭來,眸中有幾分脆弱,“胸口中槍,正在手術。”
遲正卿“嘖”一聲,陰陽怪氣道“不是給誰擋槍的吧。”
司鬱聞言,咬住下唇,危危眸子又盈了水潤,“是為我擋槍,對不起。”
遲正卿就一個陰陽怪氣的習慣,沒想到燕裔確實是為她擋了槍,他愣了片刻,燕裔不是挺惜命的嗎。
付燁然一胳膊肘把遲正卿懟到牆上,拍了拍他,有些懾然地警告遲正卿道“彆怕,小司鬱,叔幾個都在。”
這意思也是警告遲正卿,陰陽怪氣也要看場合。
人家給自己心上人擋槍,遲正卿陰陽怪氣個屁呀。
司鬱呆坐了片刻,感覺到腕表的體感震動後走去了衛生間。
手術室外的叔們還在討論什麼,一轉眼司鬱不見了。
[serboss,我白發白衣偽裝成你去了一趟現場,我和九尾狼的人發現了屍體下留出的一個線索。]
黃毛屍體手指下麵,有一個大寫的q。
道上沒有代號q的狙擊手。
她合理懷疑這個q是黃毛未來得及說出的,他要供出的合作者的名字。
她先從燕裔身邊的人懷疑,因為要拿她命的人,必然也熟知她和燕裔陸雨等人的關係。季睢、付燁然、祁東臨、遲正卿。
遲正卿,卿字帶q。
祁東臨,姓氏帶q,祁東臨和祁家關係不好,應當可以排除,但也不能忽略萬一。
[鬱先去查遲家,再查祁東臨。]
[ser我這次還是老規矩擅作主張偽裝你,boss你彆生氣。]
[鬱沒事,你做的很好。]
之前司鬱若是未經過偽裝而出發行動,ser都會緊隨其後偽裝ician出現。
這樣不會讓人懷疑司鬱就是ician。
司鬱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手術室門口的一圈兒人圍住的醫生。
“傷者生命垂危,需要直係親屬來簽字。”
司鬱聽到這話,虎牙咬破了唇角,眨了眨眼,扒開一圈兒的叔叔,問道“大夫,你說什麼?”
“槍子雖然沒入心臟,但情況也……”
司鬱啞然,看著醫生手裡的病危通知書。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具體什麼情況,告訴我,我學醫的。”
“不是學醫不學醫……”
司鬱顧不上多說,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宋椰你帶著安宮丸立刻過來!”
那邊,所有的人沒一個是燕裔的直係親屬。
醫生有些急“傷者沒有直係親屬?!那誰管他?!”
季睢指了指在翻手機的司鬱“那是他最親的人了。”
司鬱咬著流血的唇,看著遞到眼前的病危通知書,拿起筆,“等等,我馬上找到了,再等一下。”
“傷者等不及……”
“找到了!”
“你看,我有過參與心臟出血案例的急救並成功挽回傷者性命,有針灸針嗎,我可以把他救回來,信我,我是李明灣教授的學生!”
醫生愣了一下,看到手機屏幕上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