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應燦支著身子的手臂微微一顫,麵如死灰,倒了下去。
“三姐瞧你弱柳扶風的,這就支不住了。”司鬱“寵溺”一笑,盤腿坐了下來,方便司應燦躺著也能看見。
安夏“您就寵她吧。”
司鬱聞言覺得有趣,“她是我三姐,寵著點,應該的。”
沒想到安夏看起來怪嚴肅的人也會玩梗。
“司,司鬱,你為什麼隱藏自己這麼多東西,為什麼!?”
司應燦崩潰了,司鬱看著她那雙微微渙散難以聚焦的眼底。
完了,真瘋了一個。
“不叫隱藏,這叫低調好吧。”
沒事乾誰乾什麼惹那麼多事兒啊,你說是不是。
司鬱把電腦放在地上,看著排名從億位爬到萬位再到千位。
這顆流星慢了下去,後麵上竄的拖尾曳出的金光變成有層次的幾條。
司鬱起身和安夏交代了一下工作,正在商討一個方案時,背後傳來一陣敲鍵盤的聲音。
司鬱蹙眉回頭,看見司應燦咬牙瘋了一樣地拿指尖按delete,enter……
“拜托,你就算刪除了也無法撼動我的名次,好嗎?”
黑客盟的平台,刪了成就還能再恢複,而且名次已經申請出去了,刪了沒用。
司鬱用鞋尖挪開筆記本,低頭不悅道“你要是敲壞了你得賠呢。”
司應燦伸出的指尖,有些可憐地扒在地上,渙散而聚焦的瞳仁看著司鬱。
“放過我吧……我和哥哥對你的惡意都是因為我爸……我不想對你這樣的,真的不想……”
司應燦小時候特彆喜歡和小孩子一起玩,當大姐姐,她剛跑去找會說話的司鬱玩時,被司楊拽回屋裡教育了一頓。
說什麼,那是她的競爭者,那不是她的弟弟,而應看做敵人。
小孩子很容易教壞的。
這些詞彙從小到大在孩子耳邊念一念,就根深蒂固了。
後來小司鬱齜著傻乎乎的笑,挨個叫姐姐叫哥哥的時候,她但凡扶了一下司鬱,摸了摸司鬱奶乎乎的小臉兒,都會被訓斥。
久而久之的,和司鬱便疏遠了。
“我們無恩無怨,你不動手我自然不會動你。”
司應輝坐牢是他自己作的,她主動出手了嗎?從來沒有。
司鬱覺得自己可相當無辜。
“叮——您的排名已更新。”
係統提示音結束,司應燦往前爬行了一步,和司鬱一同看向那個名次。
no2。
“第二……你居然是第二…”
那她花儘所有積蓄請的no6的黑客特權,簡直是個笑話。
前三名甚至可以發布通緝令,全球通緝。
如果要找一個人,黑客在這個網絡橫行的世界,沒有他們摸不到的地方,除非你藏進馬裡亞納海溝,藏進深山老林,再也不碰任何電子設備。
“果然太老六隻能當老二嗎。”司鬱小虎牙咬了咬唇角,把後台私信封閉。
名次更新之後,容易炸後台。
排名第一的s,穩坐不倒。
但新爬起來的這個,顯然更為引人注目。
“三姐,你還要和我抗爭嗎?”司鬱扭頭把電腦遞給安夏。
再去看司應燦的時候,她渙散的瞳孔還有那張失神的臉,她唇角的涎液收不回去地滑了下來。
司應燦被刺激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