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禪心間仿佛滑過一股暖流,看著眼前穿著洛麗塔叉著腰玩手機的少女,眼底尤為熾熱。
哥哥就是麵冷心熱。
哥哥還是關心他的。
“祁雪禪,彆多想。”
司鬱蹙眉打斷了祁雪禪自我感動的思緒,若祁雪禪有朝一日失去了利用價值,再以今日情境。
她可能會扭頭就走。
等祁雪禪重新站起身來,司鬱都餓了。
“吃完飯再繼續玩。”
就算是陪彆人司鬱也沒有委屈自己的癖好。
她抓起祁雪禪的手腕把了把脈,又放了下去。
死不了就問題不大就懶得細說。
二人在遊樂場裡的餐廳吃完飯後,祁雪禪興衝衝地要和司鬱坐觀光巴士,要求開慢點平平淡淡地繞一圈就好。
司鬱頷首和他上車,打了個哈欠,之後就睡著了。
祁雪禪睜大眼睛好似懵懂孩童一般看著周圍,時不時會伸手給她遮擋掃過眼簾的陽光。
司鬱在他身邊時,他便覺得溫暖。
才真正覺得這就是春日的溫度。
直至晚上,他甚至都覺得這一天不夠真實。
他甚至睡不著覺,幾次三番地從自己房間跑出去,去敲響司鬱的房門,等司鬱不耐煩地打開門斥他兩句。
他才覺得,這一天,原來是真正發生過的。
“對不起哥哥,我就是……”
“你是神經病嗎,你不睡覺我還睡呢。”司鬱揉著發酸的眼眶,詞句就是從牙尖哏出來的,一般人都會下意識地逃避不再觸及司鬱的黴頭。
但祁雪禪卻不會。
他寧願頂著危險去和司鬱說話。
那樣,司鬱是帶著情感的,哪怕是生氣也好。
總比那樣冷淡讓他開心。
想著想著,祁雪禪的下眼瞼忍不住紅了起來,不是要哭卻是興奮的。
看的司鬱渾身發毛,拉緊了衣領,讓他趕緊離開彆再來敲門了。
“哥哥,讓我和你一起睡吧,不是那個睡,就讓我躺地上也行。”
他期期艾艾地求著,卻得到了司鬱一個重重的甩門。
看著近在眼前差點砸到自己的木門,祁雪禪沒生氣沒傷心,反而是隱秘地透露著喜悅。
原來……哥哥也會因為他生氣。
哥哥也是會因為他有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