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在不辨時間的又一次睜開眼來,眼中的煩躁已經達到鼎盛。
門口一直規律的敲擊,讓她一直未能進入睡眠。
再加上惡劣的環境。
地上泡泡糖的數量可以看出這等殘害已經經過了很長時間。
司鬱揉了揉太陽穴,表麵還是淡定的平波,內心已經是驚濤駭浪。
殺意戾氣和煩躁的不斷糾纏鼓噪,讓她想立刻發泄一點什麼。
就在對方判斷她失去反抗能力的時候會動手的吧。
司鬱額頭抵牆,過了不知多久這個安靜的地方終於有人進來。
門鎖墜落在地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好像在人脆弱的神經上落下重錘敲擊。
司鬱從睫毛之間的縫隙看著那道幽暗的光。
看外麵朝上的階梯,確實是地下室。
來人即使戴著口罩,也能分辨出那幾分的油頭粉麵。
司鬱眼皮一顫,依舊沒有給出相應的反應。
“這裡的畫作,都是我家先生允許我進行的……”
“因為需要赤紅色的顏料,我用先生的錢買遍了市麵上所有的紅色顏料。”
“有名家的,有雜牌的,有已經絕跡的,等等……可是都沒有我想要的赤紅色。”
“即使我加入一點點黑,一點點其他的顏色,就算是接近了我心目中那個赤紅的顏色,也無濟於事。”
“有一天我發現,美工刀割破我指間動脈流下的鮮血,恰好是我喜歡的赤紅色。”
“我甚至不惜邊補血邊作畫,不小心被先生發現,他在床上把我教訓了一頓,並不許我再傷害自己。”
“所以,在他的默許下,我開始用彆人的血。”
“你瞧,這一桶就是,隻是可惜他的血液油脂太重不可用。”
“所以……司氏醫藥的小總裁啊,你的血,借我用用吧~”
話音回蕩在這一方狹小空間。
美工刀的刀刃貼在自己皮膚上的刹那,司鬱猛然睜眼一個反手奪下了他手裡的刀子,並迅速抵在他的喉嚨上。
“不好意思,我比你快。”
司鬱咧唇一笑,昏暗的光下,帶著渾身戾氣,她比那地獄的惡鬼還要可怕。
“不想死就叫人把咱倆一起放出地下室。”
司鬱一腳踹開那一桶的血,正巧撞上了地下室的門。
外鎖被扣,兩個人誰也彆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