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司鬱按揉眉心,在停船之後登島。
“回去吧。”
“好嘞老板。”伽瑪摘帽行禮,隨後立刻遠去。
司鬱從登島的刹那就摘下了帽子,白色的假發暴露在攝像頭裡。
男人頂著監控屏的雙眸狹然一眯,叼著雪茄扭頭對自己的心腹說“去帶人迎接一下咱們的ician悠閒的腳步,提議“要不還是讓他自己走?”
男人蹙眉一腳蹬了上去,心腹往旁邊一閃低頭不說話。
“不聽我話你就去她身邊工作。”
心腹“也行。”
男人蹙起的眉頭驟然舒展,卻是因為驚怒。
“好啊,早就想換主子了是吧,開玩笑也有個度!”
“我錯了。”心腹低頭。
“滾蛋,看見你就來氣。”男人又給了他一腳把他送了出去,“接不到人你也彆來見我,丟人現眼。”
獄警站在男人的旁邊,沉默的眸子一直盯著屏幕上的那個少年。
少年走幾步時不時看過四周,且無一遺漏地準確找到攝像頭的位置。
獄警不由得想到,那個白發白衣的特征之下,是名為ician的一個可怕存在。
地下全場一擊必殺的王,成名絕技人魚躍。
惹到她的人最終那斷壁殘垣的下場。
“看入迷了?”
男人的雪茄在指尖燃過一半,辛辣過喉的味道讓他也沒什麼興趣,表情麻木,輕挑眉目看向一旁的獄警。
“呃,是。”
雖然知道承認了可能會讓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生氣,但是撒謊一定會讓他心生殺意。
獄警隻能承認。
“嗯,她魅力很大,喜歡她的人不限男女,也正常。”
男人確實毫無誇大,ician的魅力不是那張一直變換的麵皮,偶爾帥氣偶爾普通的易容妝,吸引人的是那種不要命的瘋狂,什麼都敢惹的暴戾,還有那雙冷戾恣肆的眸子。
偶爾是異色的雙瞳,更為詭譎魔魅。
他要是真的行,很難避免愛上ician這樣的存在。
“確實…如此。”獄警配合著,監控裡,少年的身影已經和男人的心腹回合。
他們一起朝著國際監獄的大門方向來。
男人頹然地靠在椅背上,把雪茄扔到後麵的垃圾桶裡,這個過程他看都沒看後方。
或許隻是隨手的運氣好。
“你們準備去開門吧。”男人道。
獄警頷首,拿出聯絡器給門崗下了命令。
進入國際監獄對身份的核實和記錄是相當嚴苛的,或許你的每一根頭發絲都會被記錄在案,如果不甚留下一個皮屑或許都會影響你離開的時間。
但是男人在這坐鎮,隻要有他一句話,國際重犯或許也可以放走,而普通人似乎也能被關進來。
司鬱跟隨心腹走進這座城。
名為國際監獄的城。
“似乎改變了很多。”司鬱默然看過麵前一大塊兒廣闊也很不符合這裡氣質的田地,上麵的蔬菜青翠欲滴,似乎還不錯。
“這是獄警們種的嗎?”
“不是,”心腹清清嗓子,用通行卡掃過一道門禁,“是罪犯們種的。”
“什麼類型的罪犯?”
“存疑。”
司鬱聞言,仔細品味這個存疑的意思,是罪犯量刑存疑,是否有罪存疑還是,他不知道是何等罪犯?
她從田邊走過,在馬上進入一個玻璃棧道走廊時,聽到了一個提著鋤頭的男人說話。
“夫人,放在那裡我來吧,你歇著就可以。”
“紅、紅紅,你真的可以嗎?”被男人寵溺稱作夫人的女人麵容雖然已有年歲的皺紋,但那雙眼還是乾淨純潔。
聽到有人的腳步聲時,害怕地抓緊了灰色的褲子。
“夫人,怎麼了?”男人揮舞鋤頭,一點一點地播種,看到她突然害怕,立馬把人摟進懷裡。
司鬱驀然。
“不是,這裡頭還有種田小情侶啊?”
心腹看過一眼,解釋道“存疑,且無危害確認十年之後,會放出來種地。”
司鬱抿唇,大抵能把存疑的範圍確定在是否犯罪,且量刑存疑上。
意思就是能種地的,是無危害,不知量刑不能放走,是否犯罪也不能確定的“罪犯”。
“意思是國際監獄也會有冤假錯案嘍?”
心腹這時突然笑了一下,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在這裡提出來太過淺顯。
“ician先生,首先這是一座城,名為國際監獄。裡麵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社會原則意義上的壞人。”
“其次,是人還是會有活著的欲望。”
司鬱覺得有趣,指尖撫過左頰問道“那強奸犯還有拐賣婦女兒童的罪犯呢?”
“來這裡的路上,進這門之前,可能就會被虐殺。”心腹又是一笑,“就算是活著進來,也活不過他們室友的毒手吧。”
司鬱聞言也是一笑,“那為什麼他們可以一男一女的一起工作呢,你們不怕搞出孩子嗎?在這裡,這個島嶼,這個與外界幾乎不通的島嶼。”
“這真的不是在搞亞當夏娃的伊甸園嗎?”
司鬱的質問很犀利。
“這對確實特殊,工作時,允許他們在一起,但是回到監牢,仍舊是各回各的。但我並不知道原因。”心腹耐心地解釋道。
司鬱看未必,有時候老師的心腹口中的不知道,就是不能說。
就像老師總是在很多問題上,惡劣的給她說我知道,但不說。
玻璃棧道走了一半,不太看得清那對愛人的身影,隻是男人確實不讓她乾一點臟活累活,隻讓她遞一些水和吃食。
“這樣的人……”司鬱下不了結論。
“好了,ician先生,先生一直在等您給出一個可以讓那罪犯開口的方案,您想好了嗎?”
走過爆亮的燈光,司鬱不適地眯眼跟著,語氣微涼“自然,但是我不能保障他說完之後的死活。”
“當然,您不必多慮,先生也不在意這些。”
“既然如此,直接帶我去吧。”司鬱垂眸戴上黑色的手套,眸色之中,十分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