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燁然也愣了。
“什麼意思?”季睢和付燁然忍不住問。
“燕家當年倒得太快了,你沒懷疑過?”
“……”季睢沒有細想,因為當時他的父親,沒有告訴他那麼多。
“這個計劃是以我為基點的,我是這個計劃的主體,燕家倒了不過是為了營造出上麵真的信了你們的陰謀罷了。”
甚至為了足夠真,他父親母親被上麵的安排,送進了國際監獄二十年。
他還小就和父母分開,接受了這個計劃。
他們三人,隻有父母是自願的,而他是被迫接受,可這些沒必要讓季睢他們知道。
“下了十多年的棋,把和gs牽連的人,在今天全部拔起,不過分吧。”
“狠,你夠狠……”
誰能想象,還是幼年的燕裔就已經深入棋局,到十八歲開始作為執棋手,以自己為棋,直到馬上29歲,才下完了這盤棋。
他簡直是c國的秘密核武,太可怕。
“錄音,對吧,我那年少不成熟的言論,我後悔過要那麼說,不過也是為了讓你們聽見的,為此還留下了錄音證據。”
“司家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真的對司家下手。”
不過,季睢也是會見縫插針,在他出任務的期間,去和霍之章針對司家,先從娛樂公司開始,蔓延到全部。
除了司氏醫藥,幾乎都受到了衝擊。
“怪我,回來的時候,因為司鬱生氣了就慌了沒查是誰在挑撥離間。”
燕裔說到這,眸子登時一冷,槍口抵在季睢的肩膀上。
他做錯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讓司鬱身臨險境。
發現錄音泄露後第一時間質問付燁然,確認他無背叛嫌疑,目標就已經鎖定季睢,可是為了能把gs在c國的毒瘤拔個乾淨,為了不讓這二十年的痛苦落空,他按兵不動。
以為司鬱已經離去的他是萬萬想不到,司鬱會直接出現在生死之地。
他也是棋子,已經儘全力在從局外縱覽全局,就是這樣的過錯,才害死了自己的愛人。
隱瞞。
他以為他和司鬱的誤會會致使她離開,遠離。但真的沒有、沒有想到,她沒有走。
這是這步棋裡,他唯一算錯的一步。
悔。
“這一槍,沒有穿過你的心臟就留你一命,如果穿過去了,你就當死刑立即執行吧。”
他微微睜開眸子,殺意、悲痛、陰暗混淆在眸底,他在司鬱不在的每一天裡都如墮深淵。
燕裔沒有自己處決過死刑犯,或許是不願意多費力氣。也或許是根正苗紅讓他不樂意去做。
但是這次不一樣。
“在這次事件中,我有先斬後奏的權力,我最後隻需要交上一紙名單即可。”
槍已上膛,付燁然阻止已經來不及,季睢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斜穿過胸腔的傷,十死無生的凶險。
“付燁然,如果你還想要他,沒死就廢了手腳自己養著。”
這正是燕裔基因裡帶著的陰暗麵,他未必沒有想過折斷司鬱的翅膀把她鎖在身邊。
但他對抗了自己心中的魔鬼,隻後悔,在計劃結束之前,愛上了她,讓她牽扯進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