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酒嗎?”
“謝謝。”
琉璃透徹的酒杯盛滿酒液,燕裔端起喝了一口,眸子微斂。
“我當時會咳吐也是因為那烤肉拌飯的味道,太像之前我妻子的手藝了。”
燕裔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德拉夫斯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
眼前的男人曾看起來有多麼強大無畏,現在就看起來有多麼脆弱。
失去摯愛的痛,德拉夫斯雖然沒有體會過,但也能共情一二。
“yan,如果可以,我想去你妻子的墓碑前,放兩束白雛菊。”
“她適合白玫瑰。”
燕裔輕緩地眨眼,酒液在眼前消失,如果按照這個速度喝下去,他可能會醉。
但是現在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父母已經送回國內,他現在,是在安頓所有的後事。
不限於基地、sen集團、還有司老爺子的下落。
總要和家人告個彆。
燕家冷淡的父子情,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多說的。
就算他把父母親接了出來,心疼他受苦的也隻有他的母親。
可母親又十分的依賴父親。
燕裔揉了揉眉心。
“yan,你醉了。”
“我知道。”
他二十多年之後,十多年來,一直在保持清醒,一直惦記著肩上重擔,像這樣被酒精麻痹精神的時刻,從未有過。
“抱歉,今日失禮了。”
漸漸被麻痹的神經,眼前越來越旋轉的景象。
“能麻煩你帶我去看看那個城堡嗎?”
“咱倆都喝了酒,唉沒事,我去叫司機。”
巨大的城堡門口,燕裔抬眸看過那花園,曾經布置盛大的花園。
隨後又轉頭看向路邊。
“沒事了,走吧。”
如果可以,這個城堡,他想抱著鬱寶的骨灰,葬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