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出手,那就完全不用擔心這事情會人儘皆知。
幾個小時過去,燕裔被推出手術室,先生也到了醫院。
“哎呦,小寶貝兒你還挺難殺呀。”病房門口外麵的先生開口一句就是陰陽怪氣。
司鬱給燕裔把過脈後,看著先生幸災樂禍的臉微微頷首,“確實難殺。”
一般那種情況,在地底下大缺氧,兩個人都得交代,要不就是二保一,所有氧氣僅供一人使用,踐踏另一個人的性命來等待救援。
“他又護住了你?”
“什麼叫又?”司鬱很快就抓住了先生話語裡的關鍵詞。
“沒什麼,是我用詞不當。”先生看了一眼病床上包紮著腦袋有幾分滑稽的男人,“還要待多久,你得回學校上課。”
司鬱看了眼時間道“等他醒了吧。”
先生點點頭,手機響了,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什麼東西,啊,外太空,不,外星人的東西是吧,行,你再讓人把它埋回去。”先生邊說邊看向司鬱。
司鬱被他看的渾身發毛。
先生掛了電話朝司鬱走過來,嬉笑一聲,“深藏不漏啊,超出地球的文明科技被你開出來了是吧。”
“人的潛能是無窮的嘛。”司鬱和善地笑了一下,兩麵笑容互相試探,最後詭異地達到和平。
先生一句“反正不關我事。”司鬱就知道先生不會再多盤問了。
“先生不知道地底下的是什麼嗎?”司鬱反問道。
“我沒有興趣,但是你要是想知道那東西的曆史,我可以講給你聽。”
先生緩緩往椅子上坐下,拉著司鬱一起。
司鬱點點頭,“嗯,想知道。”
“大約一百年前,應該是我太爺爺那輩兒,當時第二次世界大戰,夜晚炮彈過境也是天亮如晝,就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隻有當時我家族的人注意到有東西從天空掉落。
家族裡的人應該是都在前線,就派我太爺爺來看是什麼東西,太爺爺來到這個地方也吃了不少苦。不過幸好這周圍當時也沒有什麼人發現,畢竟國際區靠近混亂的地方當時也因為打仗而杳無人煙。
太爺爺也不知道和這東西的主人達成了什麼協議,他說,命這個東西很玄乎。就讓我們謹記,他臨死的遺言是,往後幾代,十幾代,幾十代幾百代地,一定要傳下去當時那人希望他代傳的一句話——
吾待吾主。”
吾待吾主……
也是她上輩子臨死前,刻印在腦海裡最後的記憶。
司鬱眸中瀲灩,頃刻消弭於褐色琥珀,聽到這話的她難免還會因此而激動、熱血澎湃,但她沒有忘記自己現在在哪,現在的自己是誰。
“這句話,我們曆代所知,是要告訴終有一日,可以發動那東西的人聽。然後我們每年都會派人確認那東西依舊埋葬在地下,因為在等人來發動,所以我們沒有人管控過那些聽了傳聞就來‘盜墓’的人。”
宿命,這是宿命。
“真玄幻。”先生的評價。
“司鬱,你居然是外星人。”眼瞅著周圍沒有人,先生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喃喃,“真是太不可置信。”
“感謝先生的祖上長輩,也感謝先生告訴我這些。但我不是外星人。”
司鬱笑的清淺委婉,默默把先生湊過來觀察她的臉龐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