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說大事,那就是天大的事兒。
司鬱周五晚上從實驗室離開,就安排了直升機直接前往國際區。
先生給的地址就是她昏迷做手術的那家醫院。
來的時候,司鬱都在想,先生是生病了嗎,怎麼直接讓她來醫院。
是要交代遺囑了?這麼著急的。
醫院門口,剛摘下口罩的先生看見半夜走進醫院的白發少年,還有她身後身穿西裝的一群人,還愣了片刻。
“哎呦,這麼隆重,你組織裡的元老都在啊,你不會以為是我要死了吧。”
司鬱雙手插兜,白色的大衣垂墜感很好,顯得她身形窈窕,瘦削清麗。
司鬱回神朝身後的人揮手,讓他們都先退下,隨後走到先生麵前。
“雖然這麼說有點大逆不道,但是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除了老師你要死了,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能被老師稱之為大事。”
先生的指尖搭在自己的鎖骨上,把打扮整齊的司鬱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突然笑了。
“我的死也不會是什麼大事。”他笑著,“隻不過還有什麼比地球上出現了外星人更大的事嗎?”
先生捂唇,許是今天抹了口紅,他的指尖上也沾了些許。
被他故意蹭在司鬱潔白的領子上。
“先生,我說了我並不是。”
“209病房有人在等你,你自己去吧,我累了,去睡一覺。”
司鬱蹙眉看著先生捂著腰說腰疼被心腹攙扶離開的畫麵,轉身上樓去找209病房。
她進房間之前都在想,究竟是誰生病或者受傷了,要把她叫來,還能稱之為一句大事。
她蹙眉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燈光蒼白的有些蟄眼。
病床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司鬱轉頭看去。
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一雙遠山眉。
即使身穿病號服也無法遮掩的氣質如清水一般朗潤的男人。
那雙眼睛,是自己這輩子本不該相見的,暗含著許多情緒,許多不可思議的眼眸。
“青…槐?”
“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