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聽著白梔的話,腦海中思索著自己學過的曆史,她把赤鐮叫進來。
“曆史如何說異族?”
“身體結構相似卻出現獸化特征,有且不限於翅、尾、角等獸或蟲類特征,但總體成分與人類無異,以基因手段追溯,恐是與人類擁有相同祖先,且祖先也是人類。至於本體如何出現獸向進化或退化,據曆史學家推測,百分之八十可能與地球輻射性毀滅災難有關。可能有相關祖先遭受災難遷徙時,因身體有異而隔離至外星係最後繁衍為異族。”
輻射。
“那他……影響在地球的生存嗎?”
白梔判斷“那是不影響的,和人類沒什麼區彆,隻是理論上存在了異族化體內特征。”
司鬱很難不擔心。
異族之所以被帝國人稱作異族,那便是不承認他們和自己是相同的存在,且雙方好戰派一直在不斷挑事,才大小矛盾不斷也不能和平共處。
怕就怕地球其他人無法接受燕裔的異常,更甚把他當做研究對象。
“激素異常對他現在有影響嗎?”
白梔搖搖頭,“看起來應該是很長時間的激素異常了,吾主你之前沒有帶他做過什麼檢查嗎?”
司鬱突然想起來在先生家裡有一次,說他近似於發q狀態。
隨後陷入沉思。
“我幫他一下吧還是……”
於是當晚,司鬱用手幫他緩解了一下相關壓力。
燕裔對於自己的愛人強行要給自己緩解這方麵的壓力表示可以接受,但是被強製按在病床上隻能看著她那一雙手亂動的時候,心情就不是那麼美好了。
“我不需要……”
而且他需要的也不是簡單粗暴的發泄。
“你激素異常,會憋壞的,你彆害羞。”
她都不害羞,他害羞什麼。
燕裔隻能扶額任她為所欲為。
“其實……你和我在一起待著就好。”
激素異常是因為急切需要伴侶,才不是急切需要發泄。
燕裔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結束的時候燕裔叫她彆繼續了,陪他睡會兒覺。
因為燕裔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離開,便格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直到他出院。
司鬱看著日曆。
旁邊的青槐正在分析天女座穿梭艦最合適的彈射日期,最後定在了一周後的淩晨。
“此時太陽係正好穿梭到以此為點的銀河係整圓切線,在阿加雷斯星係與地球連線重合的時候,我們能借力甩出去,回到航線上。”
“我知道了。”
她不用做決定,也明白自己要回去了。
“其實吾主,你若是回去看一看司氏家族的古曆族譜,就會明白自己做了多麼正確的一個決定。”
“那族譜上寫著,一周後的那個日子,司氏第三代四女,乃天外來客,故擇日歸與星外。”
青槐直接告訴了她。
司鬱也沒問他為什麼會知道,總不過是司梵藺公主的操作。
“你說的這些,我又如何不知道呢。”
她不回去的心也沒有那麼堅定罷了。
在愛情與自己的子民上做選擇,司鬱選擇回到自己子民身邊。
隻要他們需要自己,她就必須且一定會歸去。
“那族譜可說我的伴侶如何了?”
青槐搖搖頭。
“我知道了。”
一直乖乖坐在旁邊的燕裔緊緊拉著她的雙手。
“燕裔,很抱歉……這次,我隻能拋下你了。”
她閉眸把自己的額心抵在燕裔的胸前,在心跳之前,聲線晦澀“你最初照顧我,是因為責任,父親拜托給你的責任,這次,我也有不得不承擔的責任。”
因為責任相交,因為責任相分離。
他意料之外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
“如果……我說如果,將來再見,請你一定接受我的愛意。”燕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