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忍一下,權劍的寒氣比較重。”
司鬱讓小森西博摘下自己的披風圍住自己好好保暖。
懷裡的小家夥把自己團成一團,安安靜靜不再打擾她。
司鬱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手臂往自己心口收了收。
“這麼晚還帶著你一起來真是為難你了。”
“是我要來的。”小森西博低聲細氣地說著,抬眸吻了吻她的下巴。
動作輕柔,親完之後羞的再沒出聲。
直到司鬱在王座之上看見了帝王。
帝王形容枯槁,卻穿戴整齊,王冠、帝王披裘倒是一樣不落。
“你來了。”
司鬱抬手關上了門,抬腳走來,昏暗的月光下,權劍的寒光更為蕭索。
“說來也巧,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司鬱挽了一個劍花,微微頷首站在王座下麵行了一個禮。
“來刺殺帝王,卻還帶著孩子,阿加雷斯星係阿刹那帝國首席位第一指揮官司鬱,你是不是太不重視我們之間的決鬥了?”
帝王從王座上走了下來,披裘葳曳了一地。像是女人的裙擺。
司鬱微微一笑,並未抬頭看他,而是看著他的赤足。
直到帝王走下台階與她平視。
“你長得像你母親,她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司鬱眯起眸子,右手大拇指微微收緊。
“但你也很像你的父親。那個掌控了魂靈技術的男人。惡心的男人,自私、又惡心。”
瞳孔微顫,司鬱終於和他對上視線。
“司梵藺公主沒有告訴你吧,你的父親為了見你的母親,竟然掌握了匪夷所思的技術,而我萬萬沒想到,這居然還在3496年讓你沒有死乾淨。”
“但是可惜,隨著他的死亡,他的魂靈消散,這個技術再沒人會。”
司鬱突然想到了司梵藺公主。
“你的父親是個魔鬼,是個瘋狂的人,聽說你們司家的族譜最開始就是他寫的,司梵藺公主沒有給你說吧。”
“也對,司梵藺她,已經瘋了……哈哈哈哈哈……”
“沒有人是神,沒有人,你們司家,都是一群瘋狂的人,神經病!瘋子!一個能為了自己的孩子複生去到地球再次生育,一個能為了見到自己的愛人讓魂靈漂泊不死,一個竟然死了又活,沒有感情,你們都是一群瘋子!瘋子!”
司鬱的眸子微微抬起,隨著下巴小幅度收縮,她的表情變得悲憫起來。
看著麵前的這個可憐蟲。
“你居然敢對我不屑,你居然敢——”
帝王手裡的武器朝司鬱刺來,被司鬱輕而易舉地挑飛。
因為身體空虛已久,身側無人,權力架空。帝王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司家……亂臣賊子啊!瘋子掌控天下!”
“何為亂臣?現在是開林德爾3488年,人們早已自由,臣子稱呼隻在地球曆史存在。何為天下,天空之下為空泛的天下,人民所在就是天下,這是帝國的土地,這天下,是人民的天下,不是任何人掌控的天下!”
“那你今天不是為了奪位,又是為何而來?”
“兒解母憂,我來替司梵藺公主報當年侮辱之仇。”
司鬱抬起了權劍,帝王看著那劍刃上反射的月光,忽的就慘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我是死了,但是司梵藺她瘋了,她登不上帝位,我是輸了,但她也不算贏!!”
“司梵藺公主從沒想自己當帝王,她隻求自己所愛一切都美好,是你毀了。”
帝王微微一愣,癡呆起來,“她所愛、美好……可我也是……真的喜歡她……”
“你這喜歡太過肮臟,你喜歡的隻有你自己,隻有獨斷專權,以後這帝王之位由我來坐,就不勞你費心了。”
司鬱麵無表情地說完,手腕輕動,斬斷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