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耀”的戰鬥力壓根不用擔心。
陳醫生聽聞此言,驚訝之餘竟脫口而出“難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削弱亞特蘭的戰力?!”他的驚呼充滿了不解與憤慨。
司鬱則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歎,跟不懂行的人解釋這些還真是費勁。
容易被蠢到。
付茗未這時也大抵知道陳醫生的意思了。
付茗未當然明了陳醫生的擔憂所在,他微微頜首,語氣溫和地說
“陳醫生,您所說的這種隱患問題,其實並不存在於我們的教育理念中。機甲戰士的成長,不僅僅在於技藝的精進,更在於意誌的磨礪。”
隻見他輕輕揮手,示意身邊的邱誌歸隊。邱誌在接到指令後,毫不猶豫地走向楚睞朗,突然跪下。
陳醫生看見邱誌直接給楚睞朗下跪的時候差點驚掉了下巴。
邱誌低頭誠懇認錯,聲音洪亮而堅決“楚教官,我錯了!我深刻認識到自己對您的誤解與輕視,我必將認真聽取您的教導,不斷提升自我!”
“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的機甲造詣極高,付校長教育過我後,我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處!”他的話語擲地有聲,顯然是真心悔過。
司鬱挑眉看著付茗未,好奇這是唱的哪一出。
付茗未淺淺一笑“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給他一個機會何妨。”
會開機甲能開機甲的人少之又少,這些千挑萬選上來的少年少女難免淩人自盛,因為人才缺乏而讓他們產生萬裡挑一的傲氣,需要通過實踐與挫折來打磨。
這也是付茗未需要楚睞朗的目的。
司鬱怎麼能不知道自己也是被利用了。
不過既然事先已經談好,她會想好怎麼加倍討回來。
一旁的陳醫生臉色微變,剛才那種指責的氣勢明顯減弱不少,他囁嚅著說“可是,可是那,那也不能,不能讓學生簽切磋協議生死不論啊。”
司鬱朝付琉招了招手,十分平靜道“付琉,你來說,我有蠱惑過任何一個人,或者用強迫的方式讓任何人簽下生死不論的切磋協議嗎?”
付琉看著司鬱,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搖了搖頭,語氣誠懇而肯定
“沒有,楚教官,所有的人都是自願簽署的生死狀。而且,他們的確對楚教官多有輕視和言語冒犯,所以楚教官才會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教訓他們。
儘管生死不論聽起來駭人,但實則大家都安然無恙,頂多是受些皮肉之苦,比如缺個胳膊斷個腿什麼的。”
好一個頂多缺胳膊斷腿,陳醫生倒吸一口氣。
站在一旁的付茗未,在聽完整個事情經過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他輕輕頷首,對她說道“難為你了,為了讓他們長記性,挨個教訓一頓,還特意手下留情。”
司鬱挑了挑眉,“哪裡的話,這都是小事。我按照你的建議,控製好了力度,沒把他們捶死,最多也就是讓他們體驗一下戰場殘酷。”
付茗未再次微微點頭,斂衽欠身“多謝。”
“哪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