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役的初期階段,司鬱指揮官以其卓越的領導力,成功地組織了一場從星球內部向浩渺外太空的大規模戰略轉移。
儘管過程驚心動魄,但每個子民都深深感受到了那份來自高層的關懷與庇護,他們的生命安全和未來希望得以保全,這是普通民眾所了解的戰役表麵。
“而後的戰略,是軍事學校學生必須學習的知識。”
當深入探討至戰役較為核心層麵,那便是軍事大學裡學子們研讀的經典案例。
在這其中,揭示了那場戰役勝利的深層次原因,顛覆了傳統戰爭的既定規則
司鬱毅然取消了絕對的指揮權,大膽地放手讓士兵們自由發揮,靈活應對瞬息萬變的戰場形勢。
這種前所未有的戰術布局,甚至允許一定程度上的隊友誤傷行為,看似混亂無序,實則是為了司鬱下一步做鋪墊。
付茗未每當回憶及此,都不禁對司鬱的智謀讚歎不已。
他的目光透過水杯,似乎能看到司鬱在那片星海戰場上運籌帷幄的身影,那種超凡脫俗的智慧。
“司鬱是一個多智近妖的指揮官。”
好一個多智近妖,把不愛思考的司鬱誇的瞬間麻了一下。
“這是學生年年期末的必考題。”一是警醒後代,二是激發學生對軍隊用兵之道的感悟。
“嗯……這些,似乎並不是戰役全部吧?”司鬱問這話,就是也好奇付茗未能知曉到哪種地步。
“閣下說的對,剛才所說都是表麵,而水麵之下的盤根錯節,最是波詭雲譎。”
付茗未神色突見悲傷,握著水杯的骨節微微發白。
“指揮官司鬱,在此次戰役受到的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絕無僅有的,痛苦。”
付茗未說到這竟痛及自身般,微微哽咽了一下。
這可給司鬱嚇了一跳。
“付校長這是怎麼了,可彆哭啊。什麼痛苦不痛苦的,校長你先哭上了算什麼事兒啊?”司鬱趕緊找了紙巾遞給他。
“沒事。”付茗未收斂了一絲情緒,指尖微微顫抖著,“隻是那一戰,指揮官絕對很痛苦。”
“怎麼痛苦了,你細說?”
愛聽彆人誇自己。
隻不過司鬱琢磨著,他能知道多少,但是真沒料到他是這個反應。
“腦波連入計算機,和ai主腦,當時的奇點同頻,這對神經是多大的刺激,和全息遊戲完全不一樣。”付茗未說著,他背後的長發有幾縷散落在胸前。
司鬱聞言垂眸一怔。
“同頻是為了見到當時的奇點——主腦,腦神經過電的痛苦,不亞於被人用重錘敲擊頭蓋骨,普通人受一下都要瘋了的程度,就算受得住,不死也殘。”他說著另一隻沒有拿著水杯的手,掐緊了膝前的衣服而不自知。
司鬱的眼神微妙地波動了一下,猶如深秋湖麵被微風拂過的漣漪,透出一絲無奈。
她微微歎了口氣,“付校長不必如此自責,那真的不算什麼。”
那痛,對她來說,仿佛隻是瞬息,其中煎熬自己不大記得清了。
付茗未的眼圈泛起了一抹紅暈,嘴唇囁嚅著,話語中充滿了壓抑的掙紮與哀傷,
“閣下,您怎麼能夠說那不算什麼?您可曾親身經曆過那種痛苦?那是一種讓人幾乎窒息、仿佛要將靈魂撕裂的痛楚啊!”
麵對付茗未的質問,司鬱無奈地輕輕聳了聳肩。
“是我失言了。”
她拿起一旁的水杯遞向付茗未,示意他先喝水,彆因為情緒激動而急得背過氣去。
“我起初也可能和閣下一個想法,那個痛苦不算什麼。但是當我利用家中長輩的特權看到那躺在休養倉內,頭顱接入無數神經線的女孩兒時,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司鬱眨了眨眼,“是什麼?”
她那時的意識都不在身體內,這些,她還真不知道。
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那些畫麵依舊曆曆在目,沉痛地描述道
“那是一個血肉模糊的身體,軀殼上不斷湧現出新的傷口,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殘忍撕裂。休養倉則始終忙碌著沒有停下,用最尖端的醫療技術全力修複著這些傷口。然而,令人絕望的是,那些傷口剛剛愈合,新的創傷又立刻出現,仿佛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殘酷循環。”
e…
司鬱不知道這些。
畢竟意識不在體內。
聽他描述,怎麼這麼恐怖呢。
“我緊緊捂住自己的嘴才讓自己沒有叫出聲來,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幾乎要衝破束縛。在戰場上,指揮官的近衛們正在殊死搏殺。她正獨自承受著這一切,那無儘的壓力與悲壯讓我瞬間就哭了出來。”
付茗未深知,這位指揮官不僅擁有超凡的智謀和決斷力,更是深明大義,為了守護子民,甘願犧牲自我,無私奉獻。
她仿佛一尊矗立於戰火之中的石像,無論怎樣的攻擊都無法撼動其分毫。
她的目光堅定而深邃,猶如星辰大海,包容萬物,又淩駕萬物之上。
她的存在就是一種信念,是所有人心中的燈塔,引領他們穿越黑暗,走向光明。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比擬她的堅韌與勇氣,她的智慧與仁慈。
在付茗未眼中,她已經超越了凡人的範疇,更像是上蒼賜予兩個帝國所有子民的神明,用她的力量庇護著這片飽受戰火摧殘的土地,以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生命。
“為了幫她,我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