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蟲子,自生而用之日起,確實為操控之物。若放任其自然成長,無疑,它將發揮出最為原始且可怕的威力。然而,在我手中曆經變革,它遺留的暗毒,其深遠與微妙,遠超乎你的想象。”
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中似乎藏著無儘的寒意。
他的指尖輕輕觸碰著戴在尾指上的戒指,動作看似不經意,卻動蕩了此時的氣氛。
刹那間,司鬱的身體仿佛被千萬細針同時穿透,劇痛從四肢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膚。
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身體微微蜷縮,雙手緊緊環抱於腹部,下意識保護自己的孩子。
仿佛這樣可以減輕那份難以名狀的苦楚。
她的目光如利劍出鞘,穿透空間的阻隔,死死釘在金的身上,其中蘊含的恨意,幾近實質。
金不緊不慢地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指向了一旁的付航溥,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現在,你可以與她一戰了。經曆了方才的一切,她已沒有力氣再對你構成威脅。”
此刻的司鬱,正如強弩之末,加之四肢被那莫名毒素侵襲後的麻木與無力,即便是神隻降臨,亦難以在這般狀態下取得勝利。
這不僅是一場實力的較量,更是一場陰謀的爭奪戰。
在這場無聲的風暴中,每個人的命運似乎都已被悄然改寫。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冷酷,那抹笑意仿佛寒冰裂紋,滲透著不容忽視的鋒芒。
他眼眸深邃,宛如遙遠異域的深淵,即便是在這決定性的瞬間,
那雙眸子裡依然隱約閃爍著對司鬱難以割舍的半分柔情與憐惜,複雜的情感交織,讓人難以捉摸。
他緩緩收起指尖,動作優雅而充滿儀式感,尾戒上鑲嵌的微光似乎感應到主人的心意,悄然湮滅於肌膚紋理之間,
就像他一直以來的籌謀與算計,不動聲色,卻精準且致命,隱藏在暗處,隻待一擊必殺。
司鬱咬緊了牙關。
她勉力挺直了脊背,儘管身體因劇痛而不自覺地微微顫抖,額頭更是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如同清晨露水覆蓋在脆弱的花瓣上,但這絲毫未能削減她身上那份日益增長的桀驁與周身戾氣。
她的目光宛若出鞘的利劍,銳利且直接,穿透空氣,直擊對麵那人的心房。
語氣中沒有半點猶豫,每一個字都如同磐石落地,沉穩而堅決
“你以為,僅憑如此手段,便能令我俯首稱臣?你當真以為,依靠他,就能夠徹底征服我,讓我失敗?”
言罷,她的眼神更加諷刺,似乎是諷刺他們的自不量力。
付航溥在一旁目睹這一幕,並沒有因為司鬱的話而生氣。
刻薄而迷你的三角眼裡眼神複雜。他向前一步,聲音中帶有一絲幸災樂禍
“金,這真的有必要嗎?比賽應該公平公正,用這種方式,即使贏了,也失去了意義。”
語氣十分玩味,看著司鬱的表情更是玩味不屑。
這話說的,純嘲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