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梵藺公主突然醒來,所有人都高度關注她和司鬱的情況。
青槐急忙叫來醫生給司梵藺公主做檢查。
醫生和護士屏退了其他人,小心地去掉了她的裙子,給她安插上各種檢測儀器。
司梵藺公主默許了他們的動作,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開口說話。
“夢境破了……她出來了嗎?”
藍柯遺憾地搖搖頭,說“沒有,好像又進了一個新的夢境。”
剛才,在司梵藺公主的腦神經接觸斷開的瞬間,藍柯就想立刻和司鬱的腦波取得聯係。
雖然這是兩個帝國最先進、最尖端的技術,但在那一瞬間,司鬱的腦波卻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新的“夢境”。
“讓我再進去。”司梵藺公主抬起手指,努力緩解剛才被“踢”出來時,那種大腦仿佛被電擊般的劇痛。
“司梵藺公主,這次還是讓我來吧。”青槐擔憂地看著躺在修養倉中連站起來都困難的她,語氣沉重。
“我了解祂的一些特點,我知道你們不放心我,但是除了我,沒有人比我更適合。我雖然瘋了,但在司鬱的事上絕不會含糊。”
青槐無言以對,隻能同意讓她再一次進入夢境。
司梵藺公主閉上眼睛,青槐緊張地守在一旁,眉頭深深皺起,麵色異常蒼白。“一定要成功,”她心裡默默祈禱。
連接再次開始,周圍的儀器閃爍著幽藍的光,司梵藺的意識又一次進入了那深邃的夢境。
這次她堅定地說“當做一場夢,忍忍就好了。”
然而,結果並沒有她預料中的好。
不久後,司梵藺公主再次被迫離開夢境,回到了現實。
她痛苦地緊閉雙眼,等待那撕裂靈魂般的疼痛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睜開眼,但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青槐滿懷擔憂地站在一旁,醫生和護士則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懈怠。
藍柯一直在嘗試連接司鬱的腦波,但依然失敗。
“這次吾主沒有出來。”
第二場夢還沒有結束。
青槐聽到這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微微閉上眼睛,像是在掩飾內心的怒氣和無奈。
司梵藺公主兩次失敗,意識受到巨大的痛苦,身體也受創嚴重。
醫生和護士交流後,開始注射強身的藥劑,以確保她的四肢神經不會受損。
“繼續。”司梵藺公主閉上眼說。
然而預感之中的痛苦沒有到來。
她微微抬眸,發現搶過這次機會的是青槐。
第二場夢的後段,青槐出現的地方有些巧合。
那一看看去就不是森西博的男人,當著吾主的麵出軌。
青槐失去吾主的氣瞬間達到頂峰,直接殺了進去。
讓司鬱快跑。
可惜,那本就是祂主宰的夢境,青槐也不過炮灰罷了。
青槐很快被“踢”了出來。
和司梵藺公主的“後遺症”一樣。
他靠在一邊,痛苦地掙開雙眼,問藍柯“如何?”
“第二次,破了,但是,第三次,開始了。”
青槐閉了閉眼。
技術人員都在加急修複連接通路,對方的防火牆是不斷更新的,很有可能,在第五第六次之後就進不去了。
如果進不去了,那全靠司鬱自己。
青槐在邁步進入這一次的夢境時。
他在這一片迷離與虛幻之中,越來越清晰地察覺到一個問題的存在。
"吾主看起來比往日呆滯,更像是心智不全的樣子。"他低聲自言自語,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著不安和憂慮。
“我懷疑,祂正在對吾主的自我意識和人格進行削弱,或者說割裂,分批打破,亦或是囚禁。”
青槐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細細分析眼前的境況,提出了幾種可能性。
“如果吾主的意識被分散成多份兒,而祂則逐步對這些意識進行擊破的話,那將會非常棘手。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吾主淪陷的部分越來越多,失去自我人格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青槐的聲音低沉而穩重,每一句話都透出深沉的憂慮和沉著的推理。
他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但若是一次一次地重現夢境中的瑕疵,一次又一次地更新夢境的bug,對比起上一個可能,也並沒有好到哪去。”
青槐眼中閃過一絲痛恨,但他隨即搖了搖頭,仿佛在驅散內心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