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的事兒以雷霆之速辦完,也是付家人心太貪婪。
以為林霄他們兩個人和甕中之鱉沒什麼區彆,但卻沒想到司鬱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司鬱不管世家紛爭是一條在世家眼前默認的鐵律,所以付家才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沒人會覺得司鬱會破壞了這個規矩,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哪裡算得上是規矩,隻有司鬱願意,這才是規矩。
所以付家這也算高樓大廈頃刻之間翻天覆地。
隻餘下兩個人,沒有參與其中,判定無罪。
一個是付琉,一個是付茗未。
司鬱派人去地下室把付琉帶出來時,付家的老管家剛剛在付琉的懷裡斷了氣。
付琉一臉悲傷痛苦的樣子,饒是林霄也忍不住駐足問了幾句。
這才知道老管家為了護著付琉和付茗未,不惜忤逆自己昔年的老主子付老爺子,傳了家法,五十棍棒下去,他這把老骨頭實在是熬不住了。
“指揮官呢?我想見見指揮官。”付琉抱著管家的遺體,一臉失魂落魄。
“她在外頭呢,你見她有什麼想說的我可以代為傳達。”
林霄就是怕這個少年人是去遷怒司鬱,但是轉念一想,有什麼好遷怒的。
付家這不是咎由自取嗎。
隻不過對司鬱的不臣和不軌之心讓付家在此次案件中再也不可能翻身罷了。
付琉走出去了,不過被關了半天,卻好像隔了十幾年一樣,少年人臉上的滄桑和悲哀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
這付家唯二真心對他好的人去世了一個,他確實也難以有彆的表情。
少年人的藍色衣服上滿是懷裡管家的血,這麼點的時間,竟然足以讓一個人把血流儘了。
他很難過。
但是看付家人都被林霄押解,他心裡又扭曲地暢快。
除了付茗未,這個付家,沒有一個長輩是存了好心的,爭權奪利。
“指揮官。”
司鬱正在喝水,旁邊給她揉腿的赤鐮提醒了她一下,她這才看到付琉從付家地下室走了出來。
“身體可還好?”司鬱秉承著二人同窗過的情誼,關心一句。
但是付琉卻直接問付家人的情況。
“指揮官,我的叔伯姑姑爺爺,都是死罪嗎?”
司鬱蹙眉,顯然是不想回答“我不管這些。”
“可是……”
可是司鬱來這裡了啊。
司鬱抬了抬手,讓他先去治療傷口,然後讓醫生看了一眼他懷裡的人,在最終的急救裡,或許短途出現了一些生命特征,但最終還是撒手人寰。
付琉的心從一點希望到絕望就在這頃刻之間。
司鬱見狀,心中也有幾分不忍,但這到底和她沒有關係。
隻是看不得少年人灰頭土臉的失去所有希望。
早在付家生了不臣之心開始,她對付家就已失去了耐心。
“指揮官,我知道你不會為我做什麼,”付琉低聲說道,還是懇求一個答案。
“但是請至少告訴我,他們的命運已經注定了嗎?”
司鬱無奈地歎了口氣。
“付琉,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