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德的眼神微微變得銳利,他終於明白司鬱的意思,
“她想要控製我們每個人的心智?”
司鬱點點頭,“沒錯。如果我猜的不錯,所有人都要進來到這裡,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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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鬱目視前方,眼神一變:“我們應該是出不了這個玻璃房了。”
布萊德心中驚悚,
先生玩味地看著在自己麵前緩緩關上的大門,扭頭誇讚司鬱:“不錯小寶貝兒,你說的很對。”
布萊德麵露驚悚,
司鬱托了一下左臉想了想,掉頭就往回走。
布萊德一臉懵逼,
先生插兜無所謂的跟上。
布萊德走也不是跟也不敢,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跟上去了。
先生壓根不慌:“沒辦法,隻能回去直麵嘍。”
司鬱:“頭疼。”
布萊德:“……”
那些參加展覽的人都在從四麵八方門進入,
但是先生一行人一走到距離某個門還有十米距離的時候,
門就會關上,
針對意味極強。
布萊德跟在司鬱身後,先生和司鬱並肩,二人走進了另外一個充滿異樣氛圍的走廊,
光線昏暗,周圍的玻璃牆反射著他們的身影,
顯得格外孤獨壓迫。
司鬱的眉頭緊鎖,思緒不斷翻騰。
“你確定我們還能找到出去的路?”
布萊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一絲迷茫。
真的很完蛋很絕望了。
司鬱微微一笑,笑得十分不在乎:“其實找不到了,現在就是探探路,看一會跑路空間大不大罷了。”
先生:“有理。”
布萊德心情沉重,
環境和音樂的原因,
那幅畫帶給他的壓迫感依然揮之不去,
心中的痛楚似乎再次湧了上來。
每當他眨眼的瞬間閉上眼睛,時間就會變慢,
就仿佛能看到那天使的眼神,那種無助和絕望讓他幾乎無法喘息。
更糟糕的是,他明明知道這不過是畫中的虛構,卻依然無法自拔。
司鬱轉身,目光微凝,突然伸手向前一指,“那裡。”
布萊德跟隨她的目光看去,遠處的玻璃門微微震動,門縫中透出一絲幽暗的光。
但絕對不是出口。
“等一下。”布萊德皺起了眉頭,眼神複雜,
“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那扇門……怎麼感覺不對勁。”
司鬱停下腳步,托腮想了想:“或許是陷阱,但總得走一走。”
就在他們接近門口的瞬間,門緩緩打開,發出沉悶的聲響。
先生顯然沒有感到驚訝,“果然,瑪麗蓮早已算到了我們的一步。”
門內是一間看似普通的展覽室,但四周的牆壁上,卻全是那種極具壓迫感的畫作。
每一幅畫都展示著不同形態的天使,麵容哀傷,目光空洞,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痛苦。
而最中心的那幅畫,則是一幅更巨大的《墮天使的哀歌》,它的悲愴與魔力依舊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布萊德一下就閉上了眼,臉色煞白,嘴唇無色,喃喃道:“不對不對不對,早上吃的飯裡絕對被下藥了,我不會這麼脆弱……”
先生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司鬱則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這種可能,但是很顯然並不是直接摧毀人心智的藥物,應該是放大人內心陰暗麵的藥物。”
“所以說,實際上,還是一句話,菜就多練。”
布萊德:“……”
說不出話來,說不出話來。
之前為什麼會覺得先生身邊的這個女人蠢笨美麗柔弱可欺啊。
究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布萊德的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幾分,顯然是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先生挑了挑眉,悠然自得地看著他:“哦?現在才發現?”
布萊德嘴唇微微顫抖,他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
但額角的冷汗還是出賣了他的緊張。
“先生您早就知道了?”布萊德聲音有些低啞,顯然還沒從那股壓迫感中完全掙脫。
司鬱看了先生一眼:
“他當然知道,他隻是覺得你應該自己體會一下。”
先生微微一笑,聳了聳肩,一副“你們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的態度。
布萊德深吸一口氣,眼神裡帶著一絲絕望:“那現在怎麼辦?”
司鬱環視了一圈四周,視線落在最中央的那幅《墮天使的哀歌》上。
“很簡單。”她淡淡地說,步伐輕緩地向前走去。
布萊德的心臟猛地一緊,幾乎是下意識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等一下!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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