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鬱看著他背影,不禁笑了笑。
這個男人真的很有耐性,連這麼簡單的挑釁都能忍得住。
而且深影顯然知道她的能力,他把她綁得這麼鬆散,難道不怕她反抗嗎?
不,這個男人肯定有他的底牌,司鬱知道,自己不能太過輕敵。
每一個細微的動靜,每一寸可疑的空間,都在她的腦海裡劃過。
與此同時,樓上的深影已經收拾好了給司鬱準備的臥室,
走到床邊,看著窗外的黑暗,沉默了許久。
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氣息,他低下頭,突然鬆了口氣。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深影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複雜。
他原本以為能夠輕鬆完成任務,但司鬱本身,似乎就會讓所有的事情變得不同。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過程中被她挑起一絲不安,
那種對局勢的掌控欲,似乎從她的眼神裡泄露出來。
“但我不會讓你輕易逃脫。”
他轉過身,聲音依舊冷靜,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樓下,司鬱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她趁著深影離開之際,開始再次檢視這座破舊的木屋。
她注意到角落裡有一塊木頭片子,似乎是打掃屋子產生的垃圾,
司鬱扶著桌子挪過去把它拿起來,緊握在手裡。
忽然,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司鬱瞬間停下了動作,目光迅速掃向門口。
她將木片藏在陰影,輕輕地挪了回去,儘量避免任何聲音。
深影從樓上走下來,看著她微微低著頭,似乎在自顧自的整理些什麼。
她在做什麼?
他眯起眼睛,慢慢走過去。
“不打算睡覺嗎?”
深影的語氣帶著一絲意外和警覺,他站在她的麵前,目光銳利。
司鬱抬頭,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卻帶著幾分輕鬆。
“我隻是在想著,萬一你晚上睡著了,我是不是可以趁機溜走?”
她故作輕鬆地笑道,
“不過,感覺你似乎很警覺,估計也不容易逃得掉吧。”
深影沉默片刻,忽然輕輕一笑,語氣低沉卻有幾分戲謔:
“你真的覺得自己能逃掉嗎?這周圍的樹林裡陷阱遍布,野獸無數。”
司鬱的眼神一挑,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
而是站起身,目光掃過他,通過墨鏡直視他的眼睛。
“誰知道呢?”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太輕易放鬆警惕。”
懶得再多說,他直接走到她旁邊,伸手將她抱起,帶著她朝著樓上走去。
司鬱看著他的脖頸,直接往衣領內看去,發現肌膚顏色微微有些不同,
“老錢,戴了多久的人皮麵具,本來的臉皮還好嗎?”
司鬱之前戴了很久的假臉,剛摘下麵具的時候皮膚還有些敏感泛紅,那老錢呢?
幾年如一日的戴著麵具,臉皮都壞了吧。
但是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把她放在臥室的床上,
把她的雙腳鎖在床柱上後蓋好被子,就準備轉身離開。
“哎呦,彆那麼小氣嘛,給我看看你的臉唄。”
司鬱扭了扭腰,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看著已經轉身麵向自己的男人。
深影的步伐停滯了一下,他沒有回應司鬱的話,
隻是微微側過頭,用那墨鏡後的眼神默默地注視著她,
仿佛在評估她的意圖。
“你似乎對我的臉很感興趣。”他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
司鬱聳了聳肩,臉上依舊掛著那種淡然的笑容,
“好奇而已,畢竟被綁架了嘛,總得了解一下一起度過這段時光的老朋友。”
“朋友?”深影輕輕哼笑了一聲,“這種稱呼倒是第一次聽到,居然有人質稱呼綁匪為朋友。”
“你看,人總得有點新鮮感嘛。”
司鬱擺擺手,似乎在驅散空氣中的沉悶。
深影緩緩地摘下了墨鏡,摘下蒙麵,然後把指尖按在鎖骨的位置,
伸手一揭,伴隨著代表著老錢那張假皮的剝落,露出了他的真實麵孔。
他的麵容棱角分明,眉目剛硬。
高挺的鼻梁筆直尖聳,給他增添了一分異域風情。
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像是寒冷冬日的湖泊,銳利十分。
他的眉毛濃密而有力,幾乎像是兩道橫掃天際的刀鋒,線條硬朗。
臉部線條結實而富有力量感,顴骨微微突出,顯得有些凶悍,極富有陽剛之氣。
他的下巴剛硬,帶有一抹輕微的胡茬,增加了幾分粗獷感。
五官是很突出深邃的西方麵容。
司鬱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輕輕地說道:“原來這就是你的真容,很有風格,西方骨相,但又有一些亞洲感覺。”
不是亞洲皮相,隻是有亞洲人的感覺。
他靜靜地立在那裡,沒有動,像是默默接受了她的審視。
“看夠了嗎?”他的聲音裡夾雜著幾分不耐煩,
似乎隱秘又有一些期待。
司鬱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個輕佻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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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一點,不過,可以給個機會再看看。”
她的話讓深影忍不住挑眉,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情緒,
但他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將墨鏡重新戴上,蒙住了臉。
“睡吧,這裡比車裡要安全得多。”
“嗯行,我明天想吃糕點,給我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