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影聞言後,心裡頓時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表的酸澀之情。
舊主遭受如此重創,內心感到極度複雜和不安,
舊主如此境遇,他心中自然也是難以釋懷。
即使習慣了冷漠和殘酷的現實,此時也忍不住為曾經的關係感到痛苦和糾結。
但他始終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隻是緊緊盯著那人。
這個男人,
一向是不可觸犯的先生。
司鬱緩緩地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物,
那一刻,她的動作優雅而自然,
沒有任何束縛可以限製她的自由。
她站得筆直,微微仰起下巴,眼中帶著一抹輕蔑的笑意,
看著眼前的深影。
“哦?”她挑了挑眉,目光依然流露出一絲戲謔,
“瑪麗蓮的命,值幾個錢?你們這些人,真是夠能玩的。”
也是對深影說的,
深影心中更怒。
“你倒是輕鬆。”先生的聲音低沉清冷,
“我帶著瑪麗蓮來換你,不感動?外麵有二十四個狙擊手,你自己可很難走。”
人質交換正式開始,
先生脫下大衣披在司鬱的身上,
深影轉頭出門去找瑪麗蓮,
瑪麗蓮廢了四肢,舌頭也沒了,
他都不敢看。
司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所謂的笑容,
整個人非常輕鬆。
她抖了抖肩膀,讓風衣在肩頭調整到一個舒適的位置,
然後挑眉看向先生。
“感動嗎?”她輕笑道,嘴角微微翹起,
“或許有那麼一點點吧,不過你知道的,我不是那麼容易被感動的人。”
先生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也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切。
“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辦?你有打算嗎?”
司鬱伸了個懶腰,雙手舉起,伸展著自己的疲憊。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慵懶,卻又有些愜意,
仿佛在享受這一刻自由的舒適。
“還能怎麼辦?我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我可不想繼續待在這裡受拘束。多虧了老師,才讓我得以解脫。”
她的聲音輕盈卻又清晰,像是帶著一點笑意,
話語中並沒有太多的波動,倒顯得從容。
深影從門外走進來,手裡拖著一副擔架,上麵躺著奄奄一息的瑪麗蓮。
他將那副沉重的擔架放下,臉色沉得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
“交易完成了,”
雖然他的語氣冷冷的,然而話語間透著一些隱忍的不甘,
就像是被迫完成了一樁讓他內心充滿抵觸的交易。
而這份不甘心,在他的言辭中,
雖不顯山露水,卻仍然清晰可見。
深影頓了頓,眼神微微一凝,隨後緩緩開口:“可以走了。”
司鬱站在那裡,打量著深影和他的神情變化,
她並不急於行動,反而好奇地詢問:
“瑪麗蓮已經這樣了,你計劃中的下一步是什麼?”
深影緊繃的臉皮明顯抽動了一下,似乎在克製著什麼情緒,
“這不該是你關心的事情。”他冷冷道,語氣中滿是刻意的疏遠。
先生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們之間的互動,
隨後轉身對司鬱伸出手:“走吧,其他事以後再說。”
司鬱愣了一下,視線在先生的手上停留片刻,
最後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她覺得自己能夠感受到那雙手的溫度——
與他今天的冷峻外表截然不同。
兩人並肩走出房子。
深影站在房門口,目送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
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的方向。
他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臉上的表情極冷。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
有什麼東西在他內心深處激烈碰撞,令他有些不安。
眼中閃爍的情緒,如水波微妙,
最終,這一切都化作了一聲無聲的歎息。
輕得幾乎無法察覺。
“你就這樣放他們走?”
在深影身後,一個身著黑衣的人突然從暗處悄無聲息地走出來。
那人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深影依舊沒有回頭,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逐漸消失在遠方的身影。
他的拳頭不自覺地緊握,指節發白,仿佛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壓力。
“這隻是交易。”
沒有一絲動搖。
對他而言,這隻是單純的交易,不涉及任何感情。
黑衣人聽後,沉默片刻,似乎理解了深影的意思。
他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深影的決策。
隨即,他像幽靈般消失在陰影之中,不留下絲毫痕跡。
司鬱和先生並肩走向車隊,冷風輕輕吹拂她的臉頰,她微微偏頭看向他。
“你是真會給我麵子。”司鬱笑著,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
“這麼大的陣勢,倒像是來迎接什麼貴賓。”
先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目光轉向前方:“該給的,總要給。”
司鬱挑了挑眉,繼續問:
“所以,你為什麼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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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步伐穩健而不疾不徐,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
才緩緩開口:“有些事情,需要親自處理。”
他的話音低沉,像是黑夜中低語的呢喃。
司鬱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追問。
她知道,他要做什麼。
上了車,司鬱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仿佛要在車內稍作歇息。
先生站在車外,靜靜地望著樹林。
那片樹林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翠綠,
枝葉間透過斑駁的光線。
他的目光並未長時間停留在那片風景上,
而是時不時地回轉過來,輕輕地落在她的麵容上。
他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累了嗎?”
司鬱微微半睜開眼,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
似乎並不完全清醒,她的眼睛微微彎起,
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
她悠悠地回道:“還好。”
慵懶,仿佛是從心底透出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