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差不多後,司鬱用手輕輕托著自己的左臉,
看向窗外那如畫般美麗的青城夜景,
內心感慨萬千。
城市的夜景雖然在每個地方看上去都類似,
多是燈火輝煌,熙熙攘攘的人群與車流,
但真正讓夜景不同的是,此刻是誰陪伴在你的身邊,
與你一起共享這份景色。
司鬱想到這一點,
她忍不住轉過頭,視線落在燕裔的身上,
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沒想到,剛一轉身,她便被突然出現在臉前的腹肌撞了個正著,
讓她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小燕叔叔,你怎麼突然就走到我身後了?”
司搖了搖頭,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有些哭笑不得。
本來透過窗子看影子的時候,這裡還沒有人,
沒想到他居然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她身後。
“我以為你睡著了,打算把你倆一起抱走。”
燕裔順勢用手輕輕揉了揉小司鬱撞上自己懷裡的腦袋,
那動作中帶著幾分寵溺。
“我才沒睡著呢,隻是發了一會兒呆。”
司鬱微微晃了晃頭,似乎對剛才的誤會不太滿意,
於是順著燕裔撫摸的力道,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她用力一扯,將他的手拉得更近,
男人的上半身因此向下傾斜,
像是主動環抱住她一樣。
燕裔皺了皺眉,雖然試圖掙脫,
但輕微的掙紮顯然不足以讓他從司鬱的手裡脫身。
“司鬱。”
他低聲呼喚她的名字,有些無奈。
儘管剛才點的飲料裡確實有些酒精,
不過看上去還不至於讓她醉倒吧。
那點子果酒的度數,頂多醉個甜豆。
司鬱微微一笑,唇角輕輕上揚,
那雙明亮的眼中帶著點迷蒙的神色,
仿佛薄霧籠罩的綠色湖麵。
仔細看去,能發現她眼底微微的綠色。
她心裡很清楚,此刻自己已經有些微醺了,
但內心深處那點小小的雀躍卻在不斷地湧動,
讓她有種想要試探些什麼的衝動。
“小燕叔叔,你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我抓住吧?”
她眉梢微動,故作無辜地說道,
像隻調皮的小貓在試探主人是否會認真對待自己的頑皮。
燕裔低下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注意到她神情中的一絲調皮和挑釁,
最後隻能輕聲說道:
“你要不要自己感受一下自己的力氣多大?”
司鬱正準備回應他的話,忽然間,她的目光被窗外所吸引。
眼前夜幕已然低垂,城市的燈火在車窗玻璃上微微閃爍著彩色的光暈,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轉而望向遠處流光溢彩的煙火,
同時也感受到這個懷抱並不像真正的懷抱那般溫暖和安全。
通過車窗的反射,
她無法清晰地捕捉到燕裔的眼神,
但她能夠感覺到那目光中隱含的危險氣息,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在不知不覺中鬆開了手,
不再繼續那有些危險的逗弄。
燕裔開口道:“你喝醉了。”
他的語氣堅定而明確,
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如果是平常情況下的司鬱,
她絕不會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來。
“有嗎……”司鬱抬頭,似乎在認真思考,
然後指了指桌子上的杯子,說:“我把那個飲料兌著喝了……”
燕裔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略一打量便大概估算出了司鬱的酒量,
對此心中有數。
他沉默地低頭,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小姑娘,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一下帶兩個孩子,燕裔還能這麼淡定,
已經耐心十足實非常人所能及。
“你吃飽了嗎?要是吃飽了,就準備回去。”
燕裔看著眼前的小醉鬼,耐心地詢問她的意見。
燕裔還是滿懷耐心地問出了這一句話,
想知道這個小醉鬼的真實感覺。
可旋即,他又覺得這番詢問似乎顯得有些多餘。
她連自己是不是喝醉了都搞不清楚,
還能給出什麼客觀的意見?
燕裔心想,還是動手來得直接,
於是伸出手臂準備將她抱起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
司鬱一下子推開了他。
司鬱嘴裡念叨著:“我想去露台上醒醒酒……”
燕裔蹙眉道:“這麼冷的天,這麼晚的時間,彆折騰了好不好?”
司鬱卻顯得毫不在乎:“反正,反正他們會開室外暖風的……”
這話倒是一點不假,確實是實話,
燕裔麵對這樣的固執,也隻能無奈接受。
除了寵著還能咋辦?
於是,他叫來了服務員,
特意為她單獨安排露台。
服務員提醒道:
“燕先生,如果露台有其他客人需要使用,我們是不能阻攔的。”
“全包。”燕裔乾脆利落地回應。
“好的,燕先生,請您這邊走。祝願您和您的家人在此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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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禮貌地引導。
就在燕裔眼前,司鬱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向門口,
他看到後立即抱起甜豆追了過去。
“把這件衣服披上。”
燕裔拿起自己的大衣,
急忙給她披上,
司鬱被大衣裹住,隻覺得一陣溫暖撲麵而來,
這種舒適感使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她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幾分調皮之意,
直視著站在麵前的燕裔,戲謔地說道:
“小燕叔叔,你一直對所有人都如此體貼入微嗎?你這樣可是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哦。”
燕裔低下頭,注視著眼前的她,
努力控製住嘴角的笑意,
淡然地回答:“即便是誤會,我也願意一負責到底。”
更不用說司老爺子曾經親自托付給他,要好好照顧司鬱,
即便沒有這一層囑托,單看司鬱本身,
她就是個讓人無法放下心來的孩子。
司鬱被他的回答逗樂了,輕聲笑出聲來,
用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
“聽你這麼一說,你可真要小心了,說不定我真的會賴上你哦。”
露台上的暖風徐徐吹拂,將整個城市的燈光映襯得如同夜空中的星河般燦爛奪目,
閃爍在他們的眼前。
司鬱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在這暖風中,
還有一絲絲帶著涼意的氣息,輕柔地拂過麵頰。
這種感覺仿佛驅散了些許酒意,讓她更加清醒。
燕裔站在她的身旁,懷中抱著甜豆,側過臉,
看向她,問道:“這個露台你覺得如何,滿意嗎?”
甜豆此時正裹在厚厚的羽絨服中,
小臉卻不停地往外探,顯得格外精神。
司鬱微微點了點頭,眼睛微微眯起,
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緊靠在燕裔懷中的甜豆,
滿臉寵溺:
“嗯,有小甜豆在這裡作伴,這個地方確實很不錯呢。”
燕裔隻是靜靜地笑著,沒有再接話,
兩人就這麼默契地沉默下來,共同享受著安靜的時光。
過了一會兒,司鬱忍不住再度笑出聲來,
開玩笑似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有些醉言醉語了?”
燕裔側過身來,用一種並不熱情但也不至於冷漠的語氣,
開口說道:
“偶爾有機會醉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但是最好不要在彆人麵前喝醉了。
這麼可愛,撒酒瘋,不安全。
司鬱被燕裔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心底浮起了一絲心虛。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緩緩地問道:
“那你呢?小燕叔叔,你有沒有醉的時候?”
燕裔微微愣了一下,在腦海中思索片刻,然後回答道,
“可能有過吧,但也可能完全沒有過。”
在過去的那麼多年間,他一直需要保持一種清醒而謹慎的狀態,
所以對於大醉的那種感覺,他大概是沒有真正體驗過。
“哦?”司鬱的好奇心被激發了,
她轉身認真地直視著燕裔的眼睛,
想要探究更多他的秘密,
“真的沒有嗎?”
燕裔並沒有立即給出正麵的回答,
反而伸出手來,輕輕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
“不告訴你。”
司鬱佯裝生氣,撅起嘴巴,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哼,小氣鬼。”
就在這個時候,小家夥甜豆突然在燕裔的懷中扭動了一下,
嘴裡發出了含糊不清的怨言。
燕裔輕輕地拍了拍甜豆的背,試圖判斷是他想拉還是尿,
最後發現小家夥就是想出來活動一下。
司鬱則趴在旁邊的欄杆上,目光遠眺,看向遠方絡繹不絕的車流,
那些車燈點綴著夜空,就像無數閃爍的螢火蟲。
這一刻,她心底泛起了一陣寧靜的喜悅:“這樣真好。”
燕裔輕輕地嗯了一聲,微微側身靠在欄杆上,
夜空中的星星都為他的眼神增添了幾分柔和的光芒。
在這寧靜的夜晚,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溫柔動人,
就像是一種能夠安撫心靈的旋律:
“如果覺得累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司鬱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還好。”
她覺得自己其實還不算很累,
身體雖然有些疲憊,
但是心中卻充滿了平和與滿足。
燕裔:“這個周末,有沒有興趣去海上玩一玩?”
司鬱:“彆提了,哥們,冷天去海上玩什麼……”
司鬱的話音未落,燕裔就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現在天這麼冷,她不還是站在這裡,在露台上看風景。
司鬱似乎沒有意識到燕裔眼神中的那一絲無奈,
依舊靠在欄杆上,閉目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
突然之間,她心中湧現出一個新奇的想法,
一個靈動的念頭跳了出來:
“小燕叔叔,這麼美的夜景,要是能在這裡聽音樂就好了。”
燕裔稍微挑了挑眉,略感意外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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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什麼樣的音樂?”
“我去讓他們放。”
司鬱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然後臉上綻放出一個調皮而燦爛的笑容,
“你能不能給我唱一首歌?”
燕裔愣住了,顯然沒預料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他低聲笑了笑:“不能。”
司鬱不甘心地搖了搖燕裔的手臂,像個任性的小姑娘,
“就唱一首嘛,我發誓不會笑。”
而且她心裡暗自想到,他剛才說的是不能,
而不是不會,顯然是有轉圜的餘地。
燕裔凝視著她那雙充滿期待的大眼睛,
被她這份央求打動,
最終歎了一口氣,
妥協道:“我隻會唱搖籃曲。”
“而且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彆人。”
這些曲子還是陪著小甜豆的時候被迫學會的。
司鬱立刻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用雙手做出拉鏈封口的動作,
表示自己一定會保守這個小秘密,
不會讓它泄露出去。
燕裔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甜豆,
輕輕地歎了口氣,微微啟唇,
似乎已經準備好用聲音來滿足司鬱的小小願望。
“夜空繁星閃爍,
月光如水輕柔。
微風輕拂臉頰,
夢鄉悄然來臨。
閉上你的小眼睛,
進入甜美夢境。
星星守護著你,
幸福環繞不停……”
司鬱微微眯起了眼睛,細細地品味著這一刻的獨特氛圍,
每個感官都在這一時刻被放大。
她感覺到從身後傳來的暖風,
如同一雙溫柔的手掌,輕輕托起了她,
讓她在這寒冷的冬夜裡感受到了一種本應屬於仲夏夜的溫暖和舒適。
這種對比讓她更加沉醉其中。
燕裔那帶有磁性的、低沉而富有魅力的嗓音,
如同曖昧的鼓槌,輕輕擦過她的耳膜,激起一陣陣悸動。
在無形中編織出一張溫柔而不可抗拒的網。
燕裔的歌聲在深邃的夜空中回蕩著,音調悠揚,
雖然不儘那麼柔和,卻自有一種讓人心馳神往的魅力。
司鬱緩緩閉上了眼睛,仿佛沉浸在一場甜美而不願醒來的夢境中,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輕輕依偎在欄杆上,
似乎在與這夢境緊密相擁,共度這一份寧靜。
此時,甜豆也慢慢地安靜下來,小小的拳頭握在一起,
蜷縮在燕裔的懷抱中,準備進入夢鄉。
小小的身體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
燕裔低下頭看了一眼著快進入夢鄉的甜豆。
然後,他將目光轉向了司鬱,
發現她也沉醉似眠。
司鬱似乎真正陶醉,
她的臉頰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不僅僅是因為飲下的酒,
更是因為周圍這一刻獨特而迷人的氛圍。
“小燕叔叔,你還有其他隱藏技能嗎?”
司鬱突然間開口,她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種輕鬆愉快的感覺,
還有一絲調皮和玩笑的意味,
仿佛在故意逗弄眼前的男人。
燕裔淡定的說道:“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要和孩子相處,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唱搖籃曲。
陪著孩子成長,讓他不得不去掌握這些似乎與他格格不入的技能。
司鬱撅起嘴巴,顯得有些不滿,
“好吧,不過聽小燕叔叔你唱的時候,覺得你的音色挺不錯的,而且每個音符都在調上,看來你還挺擅長唱歌呢。”
燕裔輕輕搖了搖頭,
“小時候學過一點樂器。”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
這時,隻有微風輕輕拂過耳畔,
以及從遠處城市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喧囂聲,成為了背景樂。
“司鬱。”燕裔忽然打破沉默,喊出了她的名字,
“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安排,我們該回去了。”
司鬱眨了眨眼睛,她注視著他的神情,
察覺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她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堅持留下來。
“好吧,好吧,我聽你的。”
她舒展了一下身體,仿佛是在用懶腰趕走全身的倦意,
然後輕盈地轉過身,“走啦,小燕叔叔,小甜豆。”
他們一同朝著出口走去,皎潔的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
像是一層薄紗,為這個夜晚增添了一份淡淡的浪漫氣息。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露台的那一刻,司鬱突然停下了腳步,
臉上顯出一絲猶豫。
“小燕叔叔,”司鬱轉過身來,眼神中帶著一絲認真,
“要是明天小甜豆還是隻有見了我才能好好吃飯的話,那就提前找人安排個休息室吧。總在外麵呆著實在是太冷了。而且,如果被人發現我和你關係非常親密,那我的身份恐怕就很難繼續隱藏下去。”
她的話很合理。
燕裔聽到這番話後微微有些錯愕,
他側過臉看了司鬱一眼,他輕聲回答道,淡淡地說道:
“可以。”
兩人肩並肩地離開了露台,周圍的寒風都被他們的腳步聲所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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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依舊籠罩著城市,黑暗之中偶爾閃爍的燈光為街道增添了一抹溫暖。
司鬱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想著要儘快休息,
為第二天繁忙的工作做好準備。
翌日的工作內容其實並不複雜,
隻是今天與她對戲的人換成了溫少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