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與甜,錯位的連環殺人事件!
範芯兒的屍體仍然在原地躺著,鮮血流得滿地都是,有些已經滲入了木質地板中。
燈光下,,發紫腫脹的頭顱似乎在對兩個男人詭異地微笑。
羅意凡停下腳步,忍住惡心觀察地上的屍體。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蹲下身體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還沒有凝固的血液。
“你在乾什麼?趕快走吧。”蔣興龍催促。
“沒什麼。”
羅意凡撚掉手指上的一點血跡,站起身跟上了前麵的蔣興龍。
重新回到紅色房間門口,羅意凡感覺剛才濃烈地恐怖氣息又向自己撲了過來,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挪動腳步。
稍微調整一下心態,羅意凡抬眼看向紅色房間的內部——
如同魔術盒子般的房間再次呈現出恐怖的血腥煉獄。
鮮紅的赤焰之上覆蓋著成片的暗紅液體,地毯上濃稠的白漿似乎還在流動,一個男人——一個頭腦碎裂、衣衫浸透鮮血的男人——體形怪異地俯臥在地。
他的臉朝下,血肉模糊的頭頂對著房門口的兩個男人,就像怪獸的血盆大口一樣,隨時準備著吞噬進入地獄的凡人。
剛剛用來懸吊的繩子還纏繞在脖子上,繩子的另一頭已經斷裂。
這是煉獄的恐嚇,它似乎在威脅著站在門口的兩個男人,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
羅意凡感到手腳冰涼,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雙手幾不可見地微微抽搐著。
此刻他感到,在恐懼之下,一股勢不可擋的憤怒正在衝擊著他的心靈,令他的心臟劇烈跳動。
而蔣興龍完全陷入了驚恐之中,表情和反映同羅意凡他們第一次看到紅色煉獄時如出一轍。
他臉色慘白,正想要大聲呼叫救兵的時候,羅意凡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彆出聲,進去!”
“什麼?!你瘋了嗎?”蔣興龍極度不可思議地看著羅意凡。
“不可以再讓女人們看到,否則她們會先瘋。”
儘量克製自己,羅意凡一步跨進了房間。
腳下的地毯是潮濕的,但感覺好像沒有剛才那麼柔軟了,似乎腳底能透過地毯略微感覺到下麵地板的硬度。
不過現在的羅意凡似乎沒有精力去在意這些。
停頓了幾秒,見身後人沒有跟上來的意思,羅意凡回過了頭,他的臉上換了一付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你最好還是跟我一起,否則的話那個人就……”
羅意凡並沒有把話說完,但蔣興龍卻整個人猛地一抖,眼睛裡透出驚愕之色。
‘難道他……’
蔣興龍心裡吃驚的程度毫不遜色於眼前的恐怖場景給他帶來的震撼。
‘看來是劍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蔣興龍想著,咬咬牙,握緊拳頭跨進了房間。
他努力使自己恢複平靜,語氣冷淡地回避著羅意凡的話。
“趕快行動吧,我可不想一直和屍體呆在一起。”
“我們直接去陽台。”
羅意凡自然也不想過多的糾結於沒用的話題。
兩個人使勁壓製著屍體和血腥味帶來的不適,迅速繞過屍體,直接來到了陽台。
潮濕的地毯上留下了他們清晰的腳印,當然地毯上的鮮血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他們的鞋子。
腳下黏濕的東西讓人極度不適,蔣興龍惡心地把它們往陽台的小階梯上蹭。
羅意凡似乎對這些東西的耐受力要比他強一些。
一到陽台上羅意凡就開始敲擊著內壁上的每一塊木板。
一邊看著羅意凡,蔣興龍一遍問“這麼濃的血腥味,剛才我一點也沒有聞到,凶手是怎麼掩蓋的?”
蔣興龍是指剛才「赤焰」裡羅意凡布和兩個人看見的血腥場景消失之後他完全沒有聞到裡麵的血腥味,這確實十分不合常理。
雖然屋外範芯兒的屍體也散發出一定的血腥味,但是與現在屋裡聞到的絕不在一個級彆上。這屋裡的血腥味濃烈到讓人幾乎不能呼吸。
“是啊,為什麼呢?”羅意凡一邊行動,一邊思考著說“不光是你沒有聞到,我想其他人也應該沒有聞到。”
“怎麼說?”
“因為當時連我和布和都沒有聞到,你們就更不會聞到了。”
“你那麼肯定?會不會是你們太恐慌了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