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羅意凡卻是信以為真的,因為他也沒有彆的辦法可以想了,唯有相信才能讓自己暫時安心。
不過我們知道枚小小三個人確實救了小芸和梁泳心,所以也等於救了惲夜遙一回,要不然下山之後惲夜遙可沒有那麼容易可以把這件事解釋過去。
一段小小的插曲,我們言歸正傳來繼續聽羅意凡的敘述。
“後來,在我和gaable很震驚。”
“而且這個女人在他們救援的過程中失蹤過兩次,卻兩次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且總能在關鍵的時刻出現,所以gable覺得不管她是不是凶手的幫凶,都有必要為了下山的人先除掉她。”
“除掉她?!難道她是蔣興龍殺的?!”謝雲蒙一下子站直了身體,瞪著羅意凡。
“小蒙,你彆這樣,我想她應該是自己信任的人殺的。”惲夜遙立刻阻止謝雲蒙說下去。
“為什麼?”謝雲蒙一點也不明白。
惲夜遙解釋說“小蒙,你也看到剛才何蜜娜屍體的表情了,那種痛苦扭曲,還帶著不可思議和極端憤怒的表情絕對不可能是麵對陌生人時表現出來的。”
“可是小遙,你彆忘了當時她麵對的是要殺她的人,誰都會痛苦和憤怒的吧?”
“不是這樣,”這回說話的是羅意凡,“何蜜娜在臨死之前幫了我們,不是她用儘全力劈開地下室大木門上的鎖,我想我和gable永遠也不可能發現地下室裡的秘密。那個凶手,也就是何蜜娜的主使者已經在我們之前把地下室和羅雀屋大門都給鎖死了。”
“我想何蜜娜這麼做,就是為了報複同伴的欺騙,而且她臉上的痛苦表情,當時我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的,絕對不是普通的憤怒,而是帶著絕望和死心!”
羅意凡說完,惲夜遙隨即認真地點了點頭,謝雲蒙這才又放鬆身體靠到了門框上,繼續聽他們兩個說下去。
惲夜遙問“那麼當時,蔣興龍究竟做了什麼呢?”
“蔣興龍返回其實是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乾掉有可能是凶手幫凶的何蜜娜,這一點完全是為了保護梁泳心受傷的姐姐小芸。而且他也沒有成功。”
“據他告訴我,他和何蜜娜在一處隱蔽的懸崖前麵發生了爭執和纏鬥,雖然之前已經知道何蜜娜力氣很大,但是gaable抓住了身邊的一棵小樹,而何蜜娜因為用力過猛,摔下了山崖。”
“gaable回轉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救援當時跟著布和的梁泳心。”
地下室內的空氣汙濁,充滿了屍體的腐臭味,令人惡心作嘔,但是現在三個人誰都不會去在意,因為謝雲蒙注意力完全不在這個上麵。
惲夜遙一直在全神貫注思考和分析羅意凡的話,而羅意凡則是已經完全習慣了,因為他剛剛才從二樓密室那更加腐臭的空間裡脫離出來,這裡至少還有敞開的出口散發氣味,不是嗎?
“你是說,布和也在羅雀屋裡?”惲夜遙聽到這個名字,眼睛瞬間一亮,問“布和是什麼時候上山的?”
“他是5月2日下午在我們之前就上山了,當時他的身份是一位來旅行的登山客,也是羅雀屋的臨時租客。”
惲夜遙恍然大悟,說“啊!原來如此,小蒙,怪不得他要那麼急著擺脫警方的訊問,離開酒店。”
“你是說你們之前就認識布和?”這回輪到羅意凡提問了。
“是的,你們可能不知道,山下也發生了一起重特大的凶殺案。被害人死狀十分恐怖,是在一間酒店的浴室裡被殺的,當時布和就在那裡,而且他還是最先發現死者的人。”
“是嗎?那看來我對他的判斷就沒有錯了。”羅意凡說:“雖然其中的細節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但我確實很早就開始懷疑布和這個人了,當我發現他和梁泳心過去有一麵之緣,並且暗戀梁泳心的時候,我就想了一個計策,利用他將我和梁泳心帶出了一樓的三重密室。”
“是什麼樣的計策?”惲夜遙問。
羅意凡搖搖頭說“在這裡是沒有辦法講明白的,我們必須從地下室進入一樓走廊。我才能一步一步講給你們聽。”
“還有我們即將進入的地下室大廳,裡麵有著毒販遺留下來的證據,我們必須行動起來,才能破解羅雀屋裡所有的罪惡和秘密。”
夜晚的冷風攜帶著雨絲呼呼地刮進地下室出口的下方,越來越大的雨幕和越來越黑的天空之下,一個黑暗的頭顱探進了地下室出口處。
她沒有踏進地下室的階梯,而是借著一點點光亮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大木門前麵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然後就縮回頭顱,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