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不可能是他的兒子啊!據調查,那個在醫院裡的人,他的父親早已經因病身亡。而且他們兩個的姓也不一樣啊!’
‘那麼這個費勇到底和誰有關係呢?!’
‘羅雀屋裡剩下的人有沒有……不,不對,不是活著的人,’莫海右突然想到‘是那個已經死去的人,費古。’
費古一定和這個費勇有著某些關係,但是,這樣一來線索不是就中斷了嗎?
在醫院裡的人奄奄一息,費古則已經變成死人,他們兩個究竟誰是這個費勇的後代呢?
莫海右掏出了口袋裡的智能手機,他要再試一次,能不能打通山上的電話。
剛才已經試過一次了,但是完全沒有信號,心裡但願這一次可以成功。
莫海右借著暗淡的燈光撥通了惲夜遙打過來的那個電話號碼。
一陣沉寂之後,電話那頭居然傳染了模糊的聲音,一點點的信號接通了電話。
就在模糊的聲音響了很多下之後,惲夜遙嘈雜的語音才再次從話筒那頭傳過來。
不過,這一次他的口氣仿佛比剛才更加焦急。
“…喂…是不是小左……是小左嗎?”惲夜遙在那一頭迫不及待地問。
“小左……我們現在正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莫海右冷靜的聲音打斷了。
莫海右全力壓製著自己擔憂焦急的心情,努力用平靜的話語對著電話那一頭說
“惲夜遙,能聽得見我說話嗎?我希望你能認真聽好,我現在要說的每一個字。”
“……好,小左,你說吧!不過要快一點…這裡的信號……稍微晃動一下…就會消失……”
“我需要你……我知道這很難,而且會非常恐怖,但是我現在確實需要你去做這件事,莫海右和羅意凡兩個人誰在你的身邊?”
“……是羅意凡…”
“那太好了!你趕緊讓羅意凡接電話!”
“不行…羅意凡現在……正在幫我……”
“什麼?我聽不清楚!他沒有辦法接電話嗎?”
“……是的”
“那你幫我問他……知道了嗎?然後你們兩個要……,這樣我這裡才能得出正確的答案。”
“……”
莫海右的話音未落,電話那頭已經失去了那一點點可憐的信號,通話被迫中斷。
莫海右甚至不知道惲夜遙是否聽清了自己所說的那些話。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著惲夜遙重新找到一點點信號的時候,能夠主動回電話給他。
電話裡所說的事情真的是太重要了,絕對不能武斷的下結論,一定要找到實質性的證據才行。
可是那個證據,莫海右不知道現在是否還留在羅雀屋裡麵。
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了,莫海右皺緊了眉頭,繼續翻看著手裡的檔案。
很快,他就從中挑出了五六張紙。並且把它們都夾進了米小東留給他的黑色筆記本裡麵。
要想完全了解過去的事情,這五六張紙上所記錄的人,都要進行全麵調查,不僅是他們本人,還有他們的子孫。
莫海右努力讓自己忽略掉恐怖的臉部那不挺淌落的鮮血,一點一點地想要看清想象中的麵容。
可是,相似歸相似,總還是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對勁。
莫海右重新拿起電話,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元女士嗎?”
“啊…是我!”元木槿的聲音聽上去疲憊不堪,似乎還沒有從傷痛中恢複。
“元女士,你好,我是警局的法醫莫海右,就是剛剛夜裡與你們見過麵的人。”
“嗯嗯,我知道,有什麼事嗎?”元木槿問。
“你記不記得費古的長相,能不能將他的長相描述給我聽一下,越詳細越好。”
“嗯…好的,”之後元木槿仔細描述了費古的長相,以及他是如何死亡的經過。
莫海右靜靜聆聽著,但是眉眼漸漸透露出失望的神色。片刻之後,他掛斷電話。
剛剛形成的一小段推理,現在已經不成立了,莫海右把它拋諸腦後,重新開始分析和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