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與甜,錯位的連環殺人事件!
黑夜籠罩在森林的上空,謝雲蒙已經追那個轉瞬即逝的黑影追了很長一段路了,這裡到底是羅雀屋的哪個方向,他也有些搞不清楚。
此刻的謝雲蒙才開始擔心被他獨自留在羅雀屋周邊的惲夜遙,他想要回轉,但是又不想放棄追擊可能的罪犯。
因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個黑影從樹林間隙中一掠而過,絕不會有錯的,他一定是某個羅雀屋幸存的人,或者就是還躲藏在山上的凶手。
謝雲蒙至今都不太相信惲夜遙和莫海右一直認定的,凶手早已離開山上這樣的說法,他覺得躲藏在山林之間比離開要更加隱蔽,在他的思維中,沒有那麼多偽裝來偽裝去的推理分析結果,對於他來說,犯人就是犯人,犯了罪就會想要躲藏,而越是偏僻的地方就越是容易躲藏。
雖然這後山的樹林長得並不十分緊密,但是,由於空氣濕潤,陽光充足,不僅樹冠都很濃密,就連地上的地衣類植物也長勢良好,謝雲蒙感覺在如此漆黑的夜晚走在樹林之間,根本走不快,還隨時有可能被地衣植物纏住腳或者絆倒。
他對山上的地形並不熟悉,根本分辨不出哪裡會存在著危險的懸崖,哪裡是安全的道路。
所以,謝雲蒙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隨時觀察著周圍可能會有的危險,包括來自不明人物的襲擊,謝雲蒙非常確定,那個人肯定還在這個林子裡,他不可能走遠。
現在的謝雲蒙身上既沒有手電筒,也沒有帶上平時行動用的配槍。而對手則有可能是一個非常熟悉地形的慣犯,在這樣的形式下,謝雲蒙非常吃虧。
他緊緊握著拳頭,不停四下打量著,潮濕的山風吹拂著謝雲蒙額頭上的冷汗,更增添了一絲緊張的感覺。
身後的樹葉一陣沙沙作響,謝雲蒙猛地回頭看去,黑暗中什麼也沒有,沙沙聲也似乎在他回頭以後變得輕了許多。
雙眼在身後警惕地搜尋了好一會兒,謝雲蒙才繼續向前走去,可是,沒走幾步,身後的沙沙聲又陡然加重,仿若有什麼人或者動物在樹葉之間移動一樣。
再次回頭的結果和第一次一樣,什麼也沒有。謝雲蒙站定身體,感覺自己快要神經過敏了,不能再這樣下去,謝雲蒙告誡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就算找不到逃逸的神秘人,也要儘快回到惲夜遙身邊去。
小遙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謝雲蒙暗自想,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依然不敢放鬆地觀察著周圍黑暗間隙中可能存在的危險。
順手扶了一把身邊一棵粗糙的樹乾,謝雲蒙回頭想要繼續向前走,剛跨出的腳步一下子踩在一根樹枝上麵,樹枝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吸引了謝雲蒙的注意力。
他看了看自己腳下,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樹枝到底是粗是細,是長是短。
不管它了,總比沒有武器要強。
打定主意,謝雲蒙準備彎腰去撿地上的樹枝,看看是不是可以當作武器來使用,如果太細的話就不行了。
就在謝雲蒙彎腰伸手快要觸到地上樹枝的時候,他常年接受嚴格訓練的感官敏銳地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來。
這不是大腦思考到的,而是一種本能,一種練武之人搶在思維之前的直覺。
謝雲蒙想也沒想,身體馬上向一側傾斜過去,幸虧他反應快,躲過了頭部,一根帶著勁風的粗木棍猛砸上謝雲蒙的肩膀,他感到左肩一陣麻木,接著就是撕裂般的疼痛。
身後的黑影本想一擊得手,直接打倒謝雲蒙,沒想到,謝雲蒙避開了要害,等到他要發動第二次攻擊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幸運和容易了。
肩上的傷害還不足以讓謝雲蒙倒地,他扛過一擊之後,迅速穩了穩身形,側身一把就抓住了黑影還沒有來得及撤回的木棍,雙腳紮穩馬步,不顧左肩的疼痛,謝雲蒙頂住黑影的胸口,左手往他腰部以下一托,黑影的身體迅速被他舉過頭頂。
隨著一聲不成調地慘叫,黑影被謝雲蒙猛地摔出十幾米開外,連木棍也一並到了謝雲蒙手中。
看來,這個黑影並不是一個練家子,他跳出來襲擊謝雲蒙根本就是自投羅。
摔倒黑影之後,謝雲蒙明顯輕鬆了不少,他快跑幾步,衝到黑影麵前,拳頭就照著黑暗中地上看不清的臉部招呼了上去,人也迅速壓製住黑影的下半身。
就在拳頭向下揮擊的時候,謝雲蒙眼明手快看到一抹寒光衝著他的胸口上來了,右手立刻轉向,謝雲蒙刹那間險險握住那末寒光的頂部。
是一把廚房用的切肉刀,刀刃很長,整個刀刃上部被謝雲蒙緊緊捏住,鮮血從謝雲蒙的手心裡流淌出來,了刀柄和黑影的手部,還有一些濺到了黑影胸口的衣服上。
這個黑影似乎非常害怕,不顧一切在謝雲蒙身體底下掙紮,手中的刀也隨著胳膊顫抖得很厲害,不給他逃離的機會,謝雲蒙左手迅速一掌橫劈在黑影的手腕周圍,這一掌謝雲蒙用足了力氣,因為天太暗了,頭頂上又有樹冠的遮蔽,他隻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憑感覺出手,所以謝雲蒙特彆加重了力氣,以保證黑影的刀具可以立刻脫手。
奪下切肉刀之後,謝雲蒙才感覺手上和肩上的疼痛一陣一陣襲來,可惡,在這麼暗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楚敵人到底還有沒有武器,謝雲蒙帶血的右手一把揪住黑影胸口的衣服,把他猛地拉到自己眼前,兩個人的臉就這樣處在不到一寸的距離之間。
謝雲蒙終於看清了黑影的容貌,他手裡的刀也同時抵上了眼前人的咽喉,不過,謝雲蒙隻是想要讓他束手就擒,手裡拿捏著分寸,並不會真的傷及犯罪嫌疑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