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與甜，錯位的連環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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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那你忙吧！打擾了。”
“沒關係的，再見。”
掛斷電話之後，莫海右自言自語低聲說著“怎麼會這樣？羅意凡究竟在做什麼？”
驚訝之餘，他開始仔細思考羅意凡的前後行為，在花苑小區調查時感覺身體不舒服，沒有實質性意見，一回到警察局門口馬找理由離開了，而且也沒有回醫院……
“喂，您好，我是市總局法醫莫海右，麻煩您讓羅小姐來聽電話，謝謝。”思考片刻之後，莫海右再一次撥通了醫院外科病房區的電話，直接點名要羅芸聽電話。
等了十幾分鐘之後，電話那一頭傳來了輪椅的聲音，估計是羅芸過來了。又等了大概三四分鐘，電話裡才傳來羅芸的聲音。
“您好，莫法醫，您有什麼事嗎？”羅芸的聲音聽去前幾天精神多了。
“我接下來問的問題希望羅小姐可以如實回答。”莫海右說。
“好，我知道了，您請問。”
“羅顧問在離開醫院之前一切正常嗎？”
“這個……您是指哪一方麵呢？”羅芸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隨便哪一方麵，你覺得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任何一個細節都可以。”
“……沒有。”羅芸思考了一會兒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他離開之前在我的病房裡呆了幾個小時，我們談了一些……呃，一些私人問題，意凡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呀！……對了，莫法醫，他還說他把那個東西交給你了，讓我放心，他絕不會再沾染的。是不是意凡出什麼事情了？”羅芸說到後麵，語氣透出一點焦急。
“沒什麼？因為這幾天太忙了，羅顧問又剛剛脫離險境，我隻是想了解一下他的身體狀況。謝謝你，我知道了。”
莫海右說完，讓羅芸把電話交還給護士，然後問護士“羅顧問從羅小姐病房裡麵出來以後，大概在陸小姐那裡呆了多久？”
“嗯……半個多小時吧。”
“那好，你先送羅小姐回病房，然後幫我接通陸小姐病房區的電話，找照顧陸小姐的護工來聽電話，麻煩了。”
“嗯，莫法醫，我這去，您等一下。”
又等了十幾分鐘，莫海右看了看表，已經是晚十二點二十分了，這時電話裡傳來一個明顯年紀護士大很多的阿姨的聲音。
“喂，是……是警察先生嗎！嗬嗬，我是負責照顧陸小姐的胡阿姨，您好。”護工阿姨明顯有點膽怯，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莫海右，隻能叫他警察先生了。
“您好，阿姨，現在陸繪美小姐的狀況怎麼樣了？可以來接電話嗎？”
“哦哦，這個小姑娘好乖的，是我見過最乖的病人了，一開始來的時候整個人噥，哎呀都嚇傻了，不過難怪她呦，我光是聽護士說起這麼恐怖的事情，也怕得晚睡不著覺。我啊整晚陪著她，跟她說話，第二天小姑娘好多了，剛剛她還在跟我說話呢。”
為了表示自己照顧得很周到，胡阿姨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莫海右忍著打斷她的衝動，聽完之後，問“陸小姐恢複正常的話，麻煩您請她來聽電話。”
“好好，警察先生您等一下子啊！我這去。”
阿姨重手重腳地匆忙擱下電話，噔噔噔離開了，手機聽筒裡很清楚能聽到她那沉重的腳步聲。
這一次，沒有等待多久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非常沙啞，好像剛剛哭過。
“你好，是陸繪美小姐嗎？”莫海右問了一句。
“是的，我是陸繪美。”聽得出來陸繪美已經基本恢複了思考能力，是精神狀況聽去還是很差的樣子，而且不太願意多講話。
“陸小姐，羅顧問剛才過來找你的時候有沒有什麼與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他……嗚嗚！”
剛剛回答了一個字，陸繪美忍不住哭出了聲，她想說羅意凡很不一樣，因為平時羅意凡都是回避她的，但是剛才居然主動和她談起了感情問題，還擁抱了她，剛才的羅意凡很不一樣很不一樣。
可話還沒有出口，心的酸楚已經先占據了整個感官係統。
“陸小姐，你冷靜一點，如果不方便的話，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的問題。”
“不……不用，roy……他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隻是我們談了談感情問題，我有些控製不住，抱歉……”
“沒關係，那麼你好好休息吧，我沒有彆的問題了。”
“嗯…再見，莫法醫。”
再次掛斷手機，莫海右心的疑團越來越大，羅芸和陸繪美這兩個最了解羅意凡的女人都說羅意凡在醫院裡麵沒有什麼異常，說明羅意凡在接到局長電話離開醫院之前，一直是他本人。
此時，莫海右已經開始懷疑和警員去花苑小區的羅意凡可能不是本人了，但是他還不能妄下判斷，他需要更多的佐證，羅意凡的行動方式太過於自信了，萬一他撇開警察自己采取什麼緝拿犯罪份子或者搜尋證據的行動，太危險了。
目前，販毒團夥歸案的主要嫌疑人隻有邊本頤一個，但他也是半路出家，真正的幕後主使除了死亡的洪可之外，應該都是與午夜酒吧有牽連的那些人，調查花苑小區是為了得到更多的證據，羅雀屋過去的案件也已經與現在這起殺人事件並案調查了，還有洪暉健母親的那起案子。
洪可牽扯到販毒和洗錢，證明三十年前，羅雀屋已經在進行販毒勾當了，那麼抓出一個邊本頤遠遠不夠了，羅意凡不會是得到了什麼關鍵性的線索去調查午夜酒吧了吧？
莫海右心的擔心又更近了一步，自己現在完全沒有時間和空閒馬去午夜酒吧，而且半夜三更也不好讓人再出去工作，怎麼辦呢？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惲夜遙，記者會今天下午應該結束了，讓他勞動勞動吧！
莫海右有惲夜遙的手機號，他沒有再撥通電話，而是給惲夜遙發去了一條短信。坐在昏暗的辦公室裡麵，莫海右看著手機屏幕好一會兒，才關它躺到了一邊的臨時床鋪休息，希望明天惲夜遙可以查到羅意凡的下落。然後兩個人好好帶一點有價值的證據回來。
放手讓這兩個性格不同，卻都任性妄為的人合作行動，莫海右還真是不太放心。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的行動能力和推理能力，莫海右希望惲夜遙看到他的短信之後可以看懂他隱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