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與甜,錯位的連環殺人事件!
羅意凡開始仔仔細細地檢查在他眼是灰色,實際是紅色的房間。努力回憶著剛才所看到的場景,希望可以從找出端倪。
但是,在他眼的灰色房間與自己之前好幾次看到過的一模一樣,根本什麼異常也沒有。
算不是鮮血和腦漿,是普通的顏料,那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鏟除乾淨。羅意凡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洪暉健和蔣興龍從陽台回來了,三個人聚到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一臉疑惑的表情之外,此刻他們也無法做出更多的反應。
羅意凡和洪暉健都清楚,自己在隱藏些什麼?卻又都無法明白,對方在隱藏些什麼?
“看完了沒有?!快逃吧!”此刻身後的邊本頤催促著,在這些人,他是顯得最焦急和最恐懼的,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單純的膽小,隻有洪暉健知道這個老會計師在害怕些什麼。
不露聲色,洪暉健與男人們一起走到房門口,下一步不用想,那些人一定會先往一樓逃跑。通往一樓的門自然是已經被鎖死,這會讓他們更加絕望。
洪暉健從女人們驚慌失措的神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驚慌吧!恐懼吧!很快你們都會在我手裡消亡!!’心裡想著,洪暉健在等待某一個人帶頭衝向一樓。
可是沒有人這樣做,耳邊隻有大家嘈雜和六神無主的聲音,似乎他們一瞬間都變成了失去方向感的蜜蜂一樣。
“不能逃出去!”最終羅意凡的話語製止了嘈雜聲,洪暉健非常驚愕地看向他。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還會如此鎮靜?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洪暉健一時之間無法理解羅意凡的思維。這也難怪,他們本來不在一個水平檔次,隻是洪暉健盲目自信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羅意凡此刻的思路開始順暢起來,他剛剛暫時丟失的氣場也漸漸恢複過來,因為凝神思考,眯起的眼眸可以看到瞳孔漸漸呈現攝人的暗紅色,洪暉健盯著他的臉感到一絲慌張,但卻被自己忽略了過去。
“出去之後怎麼辦?你們有辦法下山嗎?”羅意凡問。
沒有人馬接口,洪暉健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站出來,決不能讓舞台劇演員左右了大家的思想,這對他之後的計劃將是很大的障礙。
他一直把自己擺在與其他人毫不相乾的單純層麵,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完全不受到懷疑。
“如果爬到穀底,躍過澗溪,再想辦法從對岸爬去呢?實在不行,順著溪水走,說不定可以找到下山的路。”
事實,洪暉健的話確實可以實施,而且他知道半山腰樹林有毒販開鑿的小路。那是他經過無數次跟蹤之後,才確定的事情。
說這話對洪暉健來說,像是玩密室逃脫遊戲一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洪暉健享受著這種感覺,享受著即使給你們活路你們也無法抓住的變態樂趣。
果然,不明真相的羅意凡和蔣興龍都劈口否定了他的建議,根本沒有提出試一試。
‘這兩個愚蠢的笨蛋!’洪暉健在心給自己剛才暫時的慌張平反,‘算再怎麼假裝冷靜,他們也不可能看穿我的計劃。’
聽到了兩個人似乎很有道理的解釋,女人們都快要哭出來了。
洪暉健把視線轉向邊本頤,‘這個家夥還真是沉得住氣啊!已經死了人,他居然還能守口如瓶,不把下山的秘密講出來,看來,這些人的命在他眼裡根本一不值!老惡魔!真是要謝謝你的幫忙了。’
帶著諷刺‘感謝’完邊本頤之後,洪暉健繼續假裝一無所知地聽羅意凡發表意見。
“我越來越覺得發生的所有事情並不是偶然,像是事先安排好的陰謀。”
‘廢話!’
“我們現在既不知道,是誰在襲擊我們,也不知道他或者他們的目的。”
‘還是廢話!’
“天亮之前,如果貿然逃出室外,又無法下山的話,反而會更加危險。但是待在室內,空間相對狹小容易防禦。隻要我們聚在一起不分散,會安全得多。”
‘嗬嗬,總算說了幾句有用的話,那待在室內吧!我會讓你們更安全的……嗬嗬嗬……’
無意之,還無法正確認識到目前狀況的羅意凡所說的話,仿佛是在幫洪暉健困住大家一樣。
室外不是洪暉健可以掌控的地界,所有人一旦到了室外,必然會產生漏之魚,隻有在室內,而且是這個二樓,洪暉健才能將他們一打儘。
但是,洪暉健同時也發現,大家似乎非常願意聽羅意凡的安排,這一點他要小心,尤其是在還沒有進入密室之前,一定要注意這些人的行動方向。
反正是無論何時都要小心謹慎對了。此刻,洪暉健的自信還沒有從他身遠離。
羅意凡提出了晚大家聚在一起,白天再想辦法離開的建議,這一點沒有人反對,因為這種時候也隻能依靠同伴的力量來保護自己了,一旦脫離隊伍,落單的人會更加恐慌。
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憤怒,此時已經在高傲的羅意凡心醞釀,可是洪暉健完全沒有察覺到。
男人們很自覺地開始保護女人,當然這其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幾個女人對他們來說並不是陌生人,而是要共同生活在一起的人。
要拋棄自己所愛的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我們或許聽到過太多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悲傷故事,但是實際,一般人在危難的時候,會首先想到與自己所愛的人和家人在一起,至少條件反射也會如此。
而且在場的四個男人都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孩子了,邊本頤自然不會丟下老婆,兩個人的手自始至終緊緊攥在一起。
沒有人會再去想要救衛寶貴,起這個來,大家當然是自己和親人的命最重要。
何蜜娜自然而然緊跟在洪暉健的身後,在她的心還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害怕,麵前的這個人不僅是凶手,也是愛人。
羅意凡拉緊陸繪美的手,而蔣興龍從此時已經把目光看向了李宋未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