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整個飛機上,就他一個非美軍軍官。
“長官,您的行李。”副官從車上拿下一個藤條製作而成的行李箱遞給李航。
看似輕鬆的動作,副官的臉上有些不自然地神色,因為行李箱有些重。
副官雖然不知道裡麵到底有什麼,但還是儘可能維持自然的狀態,不讓旁人看出端倪。
“這段時間你就在重慶這邊待著,我過幾日就會回來。”李航點了點頭,接過了略顯沉重的行李箱。
他雖然肩膀受過傷,但還是沒有表露出不對勁的神色。
此行李航隻是一個人,連副官都不能帶,所以這些事要親力親為。
至於行李箱,並不隻是他一個人攜帶了,那些美軍觀察組成員都攜帶有,畢竟他們去的時間更長。
“李,這次就要麻煩你做向導了。”
上了飛機後,就看到帶隊的包瑞德上校。
此人是美國駐華大使館的上校武官。
不要覺得他是觀察組的組長,就認為他親近延安,這對於他隻是一個任務而已。
真正對延安感興趣的是同行的謝韋思。
此人並不是共產國際的人,也不同情八路軍這些,他其實就是一個職業外交官。
他認為加強跟延安的關係,對美國的對日作戰有很大幫助。
因為此人是個中國通,出生在成都,童年時期在成都和重慶長大,11歲跟隨家人去上海的美國人學校讀書。
會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還會四川話。
後來他隨家人回了美國讀中學和大學,畢業後考上了外交官,在38年就調到上海的總領事館擔任副領事。
此時的身份是中緬印戰區美軍司令部政治顧問,一直是史笛葳推行加強跟延安合作的支持者,此次身份也是觀察組的政治顧問。
不管是史笛葳,還是謝韋思,都不是什麼親共,隻是覺得為了確保美國利益,可以扶持八路軍和新四軍。
就像在這次大戰中,美國大力支援蘇聯的原因。
“大衛,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也沒去過延安,對於延安的那些人,我也隻是聽說了,不太熟悉他們。”李航把行李箱放好後,聳著肩無奈說道。
“有你去,我們跟延安那邊在最初的交流可能會融洽一些。”包瑞德笑了笑。
“希望吧。”李航笑了笑。
“約瑟夫既然大力推薦你去,肯定是有原因的。聽說你跟麥克阿瑟上將和尼米茲上將的關係很好?”包瑞德突然問起另外一件事。
聽到這話,飛機上的眾人紛紛側目看過來。
這裡麵,軍銜最高的就是包瑞德,但也不過是上校而已。
麵對上將,他們平時也很難見到,更彆說維持很好的關係。
“還行吧,之前在太平洋戰場時,提了一些對日作戰的戰術而已。”李航很謙虛地解釋著。
其實他很想說,我跟你們美國未來的好幾個總統關係都很熟。
當然這話這會兒說並沒有什麼用,因為那幾人都隻是普通軍官而已。